睡觉。”
“哦。”苍贝贝便听话地去洗澡了。
洗完了澡的苍贝贝爬上床。
她可是第一次上床这么早的。
不过到了床上的她居然有了困意,打了哈欠闭上眼睛。
床沿往下沉了下,温热的气息喷薄过来,微凉的触感落在她的额头上。
苍贝贝的眼睛没有睁开,她知道是三叔在亲她。
神经紧张地绷着。
苍爵森黑眸凝视着她轻颤的睫毛,声音低沉如叹的声音:“贝儿,生日快乐。”
苍贝贝没有睁开眼睛,她是从来不过生日的,也不会记得。
往往是过去了好久,才想起来。
因为她没有愿望可许……要许也就是快点到十八岁。
就算如此,在她三叔那样说的时候,苍贝贝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紧缩的难受。
伴着这种感觉,她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苍爵森从苍贝贝的房间内走出来。
外面的高凌一直笔挺地站在那里。
“三爷,没有调查出为何小小姐会知道精神疗养院的事。但是,萧远平带着萧咪舒去那里看过抑郁症。”
“萧远平。”苍爵森黑眸闪过慑人的深沉。
星期天的时候苍贝贝就跑去医院看她妈妈。
站在门口就看到她妈妈抱着那个布娃娃说话,就像她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孩子,一会儿笑,一会儿悲伤的。
似乎看起来比医生说的还要严重。
苍贝贝走进去,外面的保镖也跟着进去。
苍贝贝想叫她,喉咙有些干涩:“妈妈……”
她妈妈的反应很迟钝,看着她。
苍贝贝以为她会认出自己,知道她是谁。
然而,她妈妈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哄她怀里的‘孩子’了。
“妈妈,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贝儿,你的女儿。”
邬雅诗依然没有反应。
在来之前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医生说了,她妈妈谁也不认识。
可是,她还是带着一点希望的。
苍贝贝坐在凳子上,双脚踩在凳子下面的横杠上。
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坐着看邬雅诗不停哄布娃娃的样子。
却始终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临走的时候,苍贝贝去办公室问院长:“我妈妈这病要多长时间康复?”
“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没有康复的可能?”
“抱歉,这个几率几乎没有。”
苍贝贝不是医生,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想经常过来看看她妈妈,这样会不会就有康复的可能呢?
苍贝贝从医院里回去之后,就发现她爷爷的脸色不是太好,坐在沙发上,威严地看着她。
“爷爷。”苍贝贝心里一紧,赶紧叫了声。
“去哪儿了?”
“逛街。”
“逛街?我看是找你三叔去了吧?我知道,你三叔回来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过去。是不是?”
周姨开始护犊子:“老爷,贝儿就是贪玩而已。我都说了,她出去玩了。”
“去哪儿玩了?”
“到处走走逛逛。”苍贝贝觉得她爷爷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知道爷爷是想错了,可她又不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