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茜看着车外的风光,心情也好了。
“那我们就去梨园吧。”说着,面具男子就指挥着马夫往梨园开。
到了江南却不进梨园,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损失。所以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她们走到了梨园。
几个人先后下车,进入了这个文化底蕴很深的地方。
“几位客官,不知道你们想要听哪一出戏?”
面具男子似乎对这些事情十分熟络,他说:“我最爱的就是《琵琶记》了,我们就听一场吧。”
赵幽茜也表示点头,就有人领着他们去了园子里。“戏子正在上妆,请几位在这里品茶,稍等片刻。”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面具男子问问赵幽茜的意见。
“我觉得很好啊,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如戏轮回,舞台戏子不悔,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情节。”赵幽茜说。
“你说的没错,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这一出戏吗?也许它并不是最好听的,也许它不是最有名的,但是它是我心目中最感人的一出戏,所以我想跟你分享它。”
赵幽茜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出戏很快就开始了,能够听懂得人竟感觉自己就是在这戏中,听不懂的人只能感受了。
喜梅就是这样,她看着赵幽茜的感动,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看不懂,小姐可别见笑。”喜梅尴尬的说。
“我相信你也看得懂,你只是没感受到赵五娘的痛。”
没错,就是这样,《琵琶记》讲述的就是蔡文姬的父亲蔡邕在前往自己的仕途之路上没有坚守自己之前的本分,而是另娶了丞相的千金女儿。
她的原配妻子赵五娘在家中苦苦等候,直到她的公婆相继去世,她知道自己真的在也等不下去了,她进京去找自己的相公,却发现他已经不属于自己。
两个人在对话中羞愧难当,蔡邕知道了悔过,然而一切都回不到最初的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姐的开导,我才能明白。”喜梅这下懂了:“这个蔡邕又是一个活脱脱的陈世美啊。”
“也不能这么说吧,”赵幽茜发表自己的言论:“陈世美杀儿杀妻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理应被处死,罪不可赦。可是蔡邕,他有自己的无奈,还是情有可原吧。”
“小姐,你真厉害。”喜梅夸奖道。
“是啊。赵小姐的见解独到,在下真的是自叹不如。不知道小野猫平时爱不爱看戏?”面具男子问。
“平时?我不看,戏是别人的事,我得唱我自己的戏,也就是每个人自己的生命。”赵幽茜风轻云淡的说。
“好,好一个唱自己的戏,就冲着小野猫这句话今天也要好好跟小野猫喝点酒,聊聊天。不知道赵小姐是否拒绝?”
“我家小姐不能喝酒。”还是和一个陌生人。这多危险?
“没关系。”赵幽茜伸出手:“请吧,”
“我们再看一个戏。”
“你喜欢听戏?”赵幽茜问道,看他的杀气很重,没想到他会喜欢这样诗情画意的东西。
“我娘很喜欢。”他说。
“我是不是说起了你內心的伤痛?如果是的话,我很对不起。”赵幽茜愧疚的说。
“这个没关系,人总会淡然。”
“就像戏里说的,既然我们命中注定要得到之后再失去,就不应该多做烦恼,因为不值得。”赵幽茜说。
“没错,小野猫,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赵小姐的这出戏唱的是够精彩。”面具男子由衷得赞美。
喜梅不由得在心里想道:“他们说什么呢。怪怪的。”
“等一下听完戏,我请小野猫去这最美味的酒楼吃饭吧。”
“一言为定!”
殊不知道,现在正有人在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汇报。面具男子早就感觉到了,可赵幽茜却浑然不觉。仍旧沉浸在戏里。
面具男子打了一个响指,吩咐暗地里的人赶紧解决掉他们,战斗一触即发。
“我们先走吧!小野猫”面具男子提议道。
“去哪里啊!”赵幽茜问,“太突然了,你不是要看完吗?”这时候,赵幽茜好像也感觉到了这里的危险。
“不看了。”面具男子拉着赵幽茜就打算离开,他不是怕打不过,而是怕误伤赵幽茜。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