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念夏思绪快速翻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这白粉恐怕是从轿子里落下的,若是如此,待白兰下轿之时,身上岂不……
“白兰,你当真要离开我吗?”麦念夏终究不忍,倒再想给白兰一机会,她珍不珍惜,便与自己无干了。
白兰一怔:“小姐,白兰深知小姐疼爱于我,但我与张家三公子的婚事已定,毁了自是不好的,所以小姐,白兰只得去了!”
话音落下,白兰便转身上了轿子,那轿夫便将轿子抬起。
麦念夏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开,待轿子已完全看不到,麦念夏暗自道:“白兰,这一切可怪不得我了,我给了你如此多的机会,你却始终不知悔改……”
原先,麦念夏本想,若白兰还肯念一丝主仆恩情,自己便帮了她,为她另寻一处亲事,将她风风光光嫁出,一来,可以使她得到幸福,二来,也不必担心她的欺骗,可……
不过,这样也好,随她去吧……
思忖许久,麦念夏才回到了房里。
果然,白兰的轿子里便充满了蹊跷,当轿子走到一半时,从轿子顶上便落下许多白粉。
这些白粉呛人的很,不一会儿,白兰那藕色的衣服便被蒙上了白色,白兰憋的不行,这白色粉末果然厉害,虽不知它是何物,但只要落在人的身上,定是无法洗掉,还会让人奇痒难忍。
白粉粉末不住的向下落着,可轿夫的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白兰忍不下去了:“喂!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轿子里如此脏,让我怎进的府里?”
“脏与不脏不是白姨娘说了算的,一切得按我们张家规定来,若姨娘不习惯,大可自行回去。”轿夫话语依旧刻薄,白兰虽是愤怒,却又不敢言,毕竟还未到的张府,待自己拴住张家三公子的心,看这下人还如此嚣张!
想到此处,白兰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到了张家门口,正门自然也是进不得的,白兰便被抬到了偏门,被迫下轿时,衣服几乎全被染成了白色,可张家三公子的妻妾依旧没有放过白兰的意思,嘲笑她一番后,让她跨火盆,让她挨柳条……总之一切为难的手段都用上了。
待晚上白兰回到房间时已累的不行,原以为只要见到张家三公子便好了,以她的本事自然能留得住他的心,却不曾想,新婚之夜,竟连张家三公子的面都没能见得。
这几天里,白兰一直在被折磨中度过,而麦念夏虽早已知晓,但她的情意已尽到,自也不会去管。而麦念秋也因被教训了几次后安分下来,这段时间,麦念夏也轻松了不少。
上元节转眼便已来到,这天里,京城的大户小姐都要聚在一起赏花赋诗。麦家众位小姐也不例外,便也去往聚会地点花满楼。
因而,麦念秋自也是要去了的。麦念夏深知,她的机会到了,她必须要好好把握!
这一世,她虽教训了麦念秋,但她去长孙无极却疏远了很多,见面机会少的不是一点,莫不是与她擅自改了经历的原因?
这花满楼是前世麦念夏与长孙无极的定情之地,又是麦念秋与长孙清流的初次对话之日。这次,她绝不能冒险!
当她们一行人来到这花满楼时,已是人山人海,各家小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妩媚的动作,妖娆的神情……
这也难怪,花满楼虽名为各家小姐赏花赋诗之地,却实为结下桃花之地。
平日里,各家小姐只得待在闺房里,不得抛头露面,根本见不到多少男子,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些花季少女还是渴望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而这花满楼虽是各大户人家都能来的,但其所在位置也是有区别的,品味头衔最高者在正中,而依次左右排开。
麦祁鸣在朝中地位自是不容小觑,整个京城能与她相提并论者除了皇室便只有南宫峰一家了,他与南宫峰家的位置便在那正中位置。
麦念夏走在中间,麦念秋与麦念冬则分别在她的两侧,向着花满楼正中左边的桌子前走去。
右边的桌子前坐的正是南宫峰的女儿南宫轻睛。
南宫轻晴与麦念夏关系素来要好,见麦念夏过来,连忙走上前去:“念夏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许久了呢!”
“嗯,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你怎的如此迅速?往年里,可不见你如此积极的!”麦念夏开玩笑道:“莫不是看中了哪家公子,怕被别人抢了去不成?”
麦念夏说完,便掩嘴笑了起来。
南宫轻晴的脸蛋羞得通红:“姐姐,何必如此取笑于我!我也只是太过想念姐姐,想早些见到姐姐而已,却不料姐姐竟如此说我!”轻晴说完便把头扭到了一旁。
麦念夏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这南宫轻晴比麦念夏小一岁,一向心地善良,可她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终也被麦念秋害得……
这一世,麦念夏定不会让前世之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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