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念夏见洛厢如此,她倒是觉得此时是一绝佳机会。既然洛厢认为他与自己青梅竹马,那便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意便是。
“好,我自会公平公正。”麦念夏点点头,非常认真道。
随即,麦念夏便让他们二人分别为这院子中的芍药作诗,此芍药乃是洛厢院中物,自然不会偏了洛厢。
长孙无极与洛厢在这院子里看了这芍药一番,便动笔开始写下他们所想。待写好后,又命长孙无极之人将两首诗誊写一番,免得因字迹使得麦念夏认出。
麦念夏在看完两首诗后,嘴角不觉向上扬起,只见两首诗分别为,芍药赋与别将离。
那芍药赋中为:一袭白衣美如仙,略施粉黛胜牡丹。药材中来偏窈窕,万花丛里不一般。
而别将离则是另一番风格:暮春凋零去春时,泪眼婆娑怨别离。常惧就此京都散,因何同赴梅林期。传情只因清香起,未语凝噎应知彼。只欲窗边青丝寄,夜半钟声共相思。
看罢,麦念夏神色突变,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在下人将两首诗读出后,洛厢不觉低下头去。
麦念夏稍微调整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二人听罢这两首诗,想必也已知胜负了吧?”
确实,洛厢与长孙无极的才分都很高,品诗自是品得的,这芍药赋,虽韵脚压的无懈可击,却是太过直白,虽将芍药表面之样,其深思却无从表现。
而第二首中将芍药所代表之情,以及花期全都描述,且加入了人的感情,此才为一首带有情思之诗,诗魂诗骨完全具备。
麦念夏稍作分析后,洛厢便直接上前,看了长孙无极一眼:“好,这一局我认输!”
从洛厢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不甘,只是有些嫉妒。
随即,麦念夏便蒙上眼睛弹琴,而长孙无极与洛厢分别上前舞剑,根据剑风传出声与这琴声的结合来判断胜负。
首先,上前的是洛厢,麦念夏弹奏的乃是青青吟,洛厢自是熟悉,其舞剑轻松自得,借助一旁的石头,恰好与青青吟的曲调迎上。这一曲自是完美,一曲毕,洛厢得意的退下,并不屑的瞥了长孙无极一眼。
他觉得,此次,长孙无极必输无疑!
麦念夏的琴声幽转,虽她不知舞剑者是何人,她全凭着手指的韵律,不觉加快了节奏,如行云流水一般,时而急促,时而婉转悠扬,洛厢不禁暗自庆喜,好在方才已舞剑,否则此时定然手忙脚乱了。
就在他脖子窃喜时,抬头间,却见长孙无极应对自如,其身子如灵燕一般轻巧,完全进入到那情景之中,与琴声融为一体。
一曲终了,麦念夏未摘下纱布:“第二位胜。”
在她摘下纱巾时,只见洛厢与长孙无极双双站在了她的面前。
“胜负如何,你们心中清楚,我不多说,接下来就比试……”麦念夏直接说着。
只是,未等麦念夏将话说出口,洛厢便上前一步:“且等一等,今日这两场,却也真让我见识到了长孙无极的才智,我也看得出,他深得念夏你之心,但我仍不服气,我想第三场的比试由我来定。”
麦念夏看了看洛厢,又看了看长孙无极,却未开口。
长孙无极双手自然张开:“我没意见。”
“好,即是如此,那洛公子自行出了便是了。”麦念夏点点头。
洛厢嘴角微微一动,随即道:“即是如此,那明日再说吧,今日天色已不早,还是早些休息吧。”
确实,此时麦念夏也感觉累了。
几人在吃完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只是,洛厢却在思考着明日之事,翻来覆去,如何也无法睡着。
时间过得很慢,洛厢躺在床上许久,始终无法安睡,他便起身向着房子外面走去。
此时,天色已渐渐变暖,晚上也没了往日的乍暖还寒,他披着青色衣服在院子里闲逛着,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竹林深处。
经过这一天的观察,洛厢已然看出,长孙无极与麦念夏的般配,但他仍不死心,让他放弃麦念夏,他着实不甘。
来到竹林深处,一阵清风吹来,竹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想起白天时,麦念夏与长孙无极和鸣时的样子,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羡慕更是嫉妒长孙无极,但更多的则是痛恨自己,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怪自己无法知晓麦念夏的心意,怪自己当年没能直接表达心意,与麦念夏多加联系……
越想,洛厢心里越是痛苦,他对着一旁的一株竹子便是一拳,那竹子本就很粗,却在洛厢的攻击下,瞬间裂成了两半……
而此时,麦念夏已然进入了睡梦中,经过这一整天的折腾,她真的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但她的头脑却是不住的思考。
上一世时,她如今所经历的一切分明未出现过,可为何此时却又变成了如此模样呢?麦念夏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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