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兰咬牙切齿,“你少自作多情,恶不恶心……”
“娅兰明明是极雅致的人,作何总是说这么粗俗的话?难道骂我,你真的就开心吗?”蓝天佑苦涩一笑,强制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下头,看着她明显粗糙了些的指,心中升起淡淡哀伤,低声说:“丫头,我哪舍得放了你娶别人哪,不过是为了激你……”
“原是我娘气不过你离家出走,又不好跟纳兰裴心正面对峙,竟是卧在榻上生起病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又担忧你怀着孩子出什么意外,得知你在这儿开店,娘本是要来找你,但是我拦着了她,娘无奈之下,便气冲冲寻去了艾府,我想此事总是要解决的,想来你爹的话你总能听些,便由着娘去了。”
说到这里,蓝天佑悄悄观察了一下娅兰的神色,娅兰还支着架子等着他解释那‘激’她的意思,所以虽是气郁满胸,却也只是绷着一张脸拭目以待。
见娅兰无恼怒,蓝天佑才敢继续说:“你知道,上次娘就提过你家小六妹的事,这方去了,见了小六妹甚是喜欢,与艾夫人不知怎么说道的,最后竟商量了换人的法子,我知道后开始很生气,本想去艾府澄清,可转念来,我想起上回,因为小六妹你跟我发脾气的事,让我知道你嫉妒了,有嫉妒就有爱,左思右想几番犹豫,便决定将错就错,按兵不动,让这事刺激一下你对我的感情……”
“精彩。好一个欲擒故纵的激将法。”娅兰冷哼一声,眼睛里射出阴寒之光,“为了达到目的,蓝少爷果然是不择手段,不计代价,我真是要佩服一下你的阴狠和魄力。想要击碎我的心墙,拨掉我的刺是吧?不管我会流多少血,不管我受多少伤都不在乎是吧?你真是我的好相公啊,收服自己的妻子竟拿出对付敌人的恶毒手法。”
“娅兰……”蓝天佑身子一滞,紧张的伸手捧住她的脸,着急地解释,“不是啊,娅兰,我没有戏耍你,我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想以退为进的,这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你早一点回心转意,你和孩子不是少受些苦吗?这法子我纵是用的不对,可也是处于善意,一劳永逸,看到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啊!你想想你在这里,有谁照顾你?你吃不好,天天都吐,这不是害自己么?就你这个性,不来些猛药,怎么能让你回心转意呢?”
娅兰用力拉开他的手,心里虽然有些认同他的话,可是本是个死倔的人,嘴上却是不肯认输,“哼!少假惺惺。你就是变着法子折磨我,想着要驯服我,你当我是人还是动物?你根本就没将我当妻子看。”
“怎么会。”蓝天佑听她这样说,心里也是极疼,他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就算是法子有些下作,有些伤她,还不是她给逼的?旦凡他有法子,他能舍得让她受苦吗?为何她就是不理解?还句句刺他?想着,心里也是一片冰凉,不由的垂下头,抿了嘴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