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裴心的唇在距她的唇几微米时,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郁的笑容,然后,如狼般狠狠压上她的娇唇,肆意吮吻……
娅兰有点被吓到,这是他第二次吻她,比上一次还要猛烈,如骤风疾雨一般,毫不迟疑毫不停息,让人难以招架。他不像天佑那般吻的有技巧,他是有点歇斯底里的,带了点发泄的,那喉咙里急促的喘息,告诉她这个男人他此时有多狂躁。
娅兰知道,他这都是因为他没安全感,他矛盾,他心痛。
一股带着心酸的暖流滑进心田,她缓缓抬起手臂,在他背后轻轻的抚摸。
他的身体明显一颤,这轻微的安慰,带给他心灵极大的震动,他极重的喘息了几下,慢慢的缓和下来,口里的纠缠也迅速变得温柔,吻的小心而珍惜。
他就像遇险的小动物张开了他满身戒备的刺,颤抖着,惊恐着,也犀利着,直到得到了安全的抚慰,立即温顺而满足。
是多么缺爱的小动物啊!
娅兰心底一软,完全被动的唇舌便不自觉的回应了他一点点。
纳兰裴心身子重重一顿,却出其意外的猛然放开了她。娅兰还回不过神,懵懵的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直看得他心神一荡,禁不住又俯下头轻点一下,然后强制自己压下狂躁,僵硬的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背对着她,兀自暗暗调理着内心。
娅兰这时已回过神来,不由的脸颊上也热了,她这是怎么了,方才居然情不自禁的回吻了他……
该死,只是现在她怎么做都不对,她该安慰自己还是该骂自己呢……
玄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一个暗自销魂,一个独自纠结。
“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做,有事你就唤女婢。”他低着嗓子说,转过身来,从眼尾抛了她一眼,神情极不自然的朝外走去,那脚步,又留恋又有点逃避。
他现在急需去浴池里津泡几个时辰去,再留下来,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能让自己在此受欲火煎熬。更不能……伤害她。
娅兰望着他消失的门口,门帘的晃动有点儿让她的脑子恍惚。方才这一刻,她该有罪恶感吧,她的感情对天佑从来不曾动摇,可是却又对裴心软了心肠,她怕自己这样,鄙视自己这样,她不想做个轻浮的女子,打着被逼的幌子做些下流的事情。
可是怎么办呢,纳兰裴心原就是十分的优秀,如果这样下去,如果她对纳兰裴心注入了一丝真情感,她怎么对得起天佑和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身她现在做不了主,她的心如果再做不了主,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天佑……不,不不,她不该这样凌乱,难道她和天佑的爱情,还经不住一个纳兰裴心的考量么?。
可是……若一直虚假的对裴心,居然也该死的有愧疚之感……
这到底怎么办才好……
一天之内,蓝天佑逆谋之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主犯蓝天佑由原告的五皇子主动请罪,众多证据表明案情另有隐情,并由七皇子揪出原犯永州巡抚李文昌,蓝天佑仅为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