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啊?你有那么重口吗?一起睡又不会掉块肉!得了,她还不高兴了呢。结果,他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夜。那丫头倒睡得熟,就是不松开抱着他腰的手。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他都被她吓怕了,开始三天两头在外边过夜。索性那样的床伴还很多,可是大半夜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接一个的打,不接就一直打到手机没电。然后他床伴的手机又该响了,闹的两人都没睡好。第二天,人家就不愿意收留他了。他苦着脸继续换地方,一连几天,他是隔天被赶出来了。
忍不可忍的定了酒店的房间,他郁卒的躺在床上,最后终于睡了个好觉。直到后来,他的口不择言伤了她,将她逼走了。收回思绪的他,想到在本家的见面,又多了几分苦恼。决定先不去想了,回去包厢了。
苏天景不知道的是,在他不回家的时候,宁悦一个人有多难熬。她固执的重拨他的号码,一遍一遍的重复,直到他的手机关机。她有多期盼他能接下电话,能听到他的声音,好让自己能安心一些,可是她等到的永远是电话的忙音。整夜整夜的失眠,第二天的课堂成了她补觉的地方。身边的人都问了她怎么了,宁悦却是什么都不说,也说不了。
苏天景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她都很清楚。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找别的女人,只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痛楚一瞬间淹没了心脏,宁悦没有哭,也不会哭。她开始抽烟,开始喝酒,试图麻醉自己,忘记这个男人的狠心。
第二天在学校的她,除了精神差了点,并没有被人发觉出什么。直到那天,在墙角抽烟被方寒发现了。她眼底的绝望几乎无法遮掩,颤抖的手快夹不住烟了,她知道,她在玩火。方寒夺过她手中的烟,用脚尖踩灭,第一次脸上没了笑容。阿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冷冽的声音让她有了一丝清醒。我能克制住的。沙哑的声音并不太在意。
方寒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衣领,阿悦!你清醒点,这不是普通的烟,你这是在吸DU,你知道吗?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宁悦。他认识的宁悦一直那么耀眼夺目,怎么会靠DU品麻醉自己?
我知道啊!方寒,我能控制住的。你别管了。宁悦偏过头,侧脸显得很冷漠。方寒怔怔的松开了她,阿悦!你别碰这个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了!他的声音里有多少恐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宁悦没有去看他,摸索着兜里的烟盒,刚掏出来就被他抢走了。方寒!这是我自己的事!他的固执让宁悦有些烦躁了,冲他喊道。
方寒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阿悦!我不会让你再碰这个,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的家因为这东西没了,我的大哥,我父亲母亲全都因为这个没了。别TM的说什么能控制,那都是屁话。苏宁悦!我从今天开始,会一直跟着你。决定不会再让你碰这玩意了。这是宁悦没见过的他。方寒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她忽然有点想哭了。
那天她没有哭,只是拖着他,来到了树下。宁悦仰头透过枝桠看向天空,表情很空洞,我有喜欢的人了,那是我可以拼尽人生想要得到的人。可是,我却只能看着他去别的女人,什么都做不了,很难受的。最可笑的是,他还是我名义上的长辈。我有多爱那个人,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怕到死了,也想抱着他一起死。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他,只能折腾自己了。方寒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爱意可以炙热到这种地步。
他对阿悦有好感,却更多的是想追随,守护。他坐在一旁,听她说着对那个男人的情意,不甘和痛苦。没有去安慰,没有去拥抱,因为他知道阿悦不需要这些,她有自己的骄傲。
从那天对方寒说了之后,宁悦就没再碰过毒品了。只开始抽普通的烟,淡淡的忧愁藏在眉间,让人看不太清。方寒盯了她一周后,才算放下了心,偶尔提醒一下她,少吸点烟。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还惹得叶晴和许哲的调侃。虽然那对欢喜冤家也没调侃到什么,反而被宁悦取笑了好久。方寒只是在一旁偶尔添火。
一直到那天在警局,见到那个男人。他知道宁悦心中的人就是那人了。苏天景,苏伟祺的小叔。宁悦名义上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