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欢本来正做着噩梦,却在睡梦中被寿司舔醒了。
她猛地睁开双眼,条件反射的抱住寿司,妄图寻找一丝安全感。寿司任她抱着,也不出声,等待她缓过神来。
沈温欢起得太急,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出声。
她居然……梦到自己的童年了。
阴暗冰冷,充斥着打骂声与哭泣,还有那所谓“父亲”的男人。
沈温欢拂去额上的冷汗,蜷起身子抱住膝盖,身子还有些发抖。
她做了个深呼吸,打开手机一看,发现都凌晨两点多了。
她蹙眉看向寿司,却见寿司屁颠屁颠跑到窗前,回头看着她。
它这是在叫她过去看窗外吗?
沈温欢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当真就走到窗前,她探出脑袋低头瞅了眼楼下,却见有抹熟悉身影站在一辆车前,看着某方向不知在思忖什么。
听到开窗户的声音,他抬首去望,准确无误的锁定了沈温欢。
他对她笑了笑,在夜色中,这笑容似乎被无限温柔化,软了周身凛冽的风,碎了漫天灿烂的光,令时光都为之放慢。
蒋远昭。
沈温欢瞬间困意尽失,连方才的惶恐也尽数摒弃,她赶紧关上窗户,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穿着拖鞋跑出宾馆,连电梯都不等了,直接跑楼梯。
寿司领先她前面,率先钻到了主人车内,乖乖趴着。
沈温欢跑到门口,膝盖上的伤还没好,此时正泛着针扎般的刺痛感,她却无暇顾及。
遥遥望见蒋远昭的那一瞬,沈温欢的脚步鬼使神差的放慢了。
他还穿着那身西装,发型也没变,这是一下飞机就来找她了吗?
想到这,突然有种奇怪而陌生的情愫涌上她心头,是欣喜,是感动,是百感纠结的柔情,激得她气喘吁吁,冷不防便酸了眼眶。
啊,好奇怪。
明明只是一天不见而已,她为什么见到他后,反应会如此之大呢?
是膝上的痛楚在作祟吗?还是说在剧组受的委屈,又或者是方才的噩梦?
不,都不是。
沈温欢由于方才小跑,此时有些发喘,她怔怔望着蒋远昭,夜色中的他神色温柔,笑意清浅,似是在等待深夜归家的爱人。
沈温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之所以反应如此之大,只是单纯的因为——
思念他、想要见到他,仅此而已。
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拂去她心头多年阴雨,撑起一片晴空,柔软得令她鼻酸。
怪只怪他出现得太及时,挑她最脆弱的时候冒出来,趁机在她心里攻城略地。
蒋远昭上前,俯首看她,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柔地问她:“脸色不太好,做噩梦了?”
头顶传来的温热与她浑身的冰冷产生鲜明对比,沈温欢轻咳一声:“的确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但是已经缓过来了,没关系。”
蒋远昭似乎这才放心,伸手替她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外套,见她如此出神的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忍俊不禁,“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话音未落,他又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还是说太想我了,以至于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沈温欢立即回神,没好气喊:“蒋前辈!”
“嘘。”
她的“b”字音还未出口,唇便被蒋远昭的食指轻轻抵住。
她愣住,只听他淡声道:“蒋远昭。”
说着,他移开了手指。
鬼使神差的,沈温欢望着他,开口轻唤:“……蒋远昭。”
蒋远昭唇角微弯,再次摸了摸她的头,“乖。”
一声“乖”字落下,沈温欢突然捂住脸蹲下身子,发出一串极为混乱的呜噜声,整个人纠结极了。
乖什么乖啊!
蒋远昭却难得没想到她蹲下身的缘由,便单膝跪下,略带疑惑地问她:“温欢?怎么了?”
他说这话时,尾音有些许得意地上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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