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段译潇正在为府里内奸之事伤身,杨秋霜哭着便走了进来。她右手捂着脸,由琴儿搀扶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看着人不由得心疼。这叫美人带泪,任谁也没有办法阻挡,可是段译潇却是偏偏不吃这一套。
“相公要为秋霜做主啊。”杨秋霜哭着跪在了地上,段译潇从凳子上站起身,扶起了杨秋霜,让她坐了下来。
“怎么了,为何用手捂着脸,把手拿下来让我看看。”说着,他掰开了杨秋霜的手,白嫩的脸上五道爪印清晰可见,鲜艳的红色看得人有些触目惊心。看样子真是伤的不轻,怪不得哭得如此的伤心。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脸上是怎么弄的?”
“相爷,秋霜不敢说。”杨秋霜低着头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样子娇滴滴的。杨秋霜说话还真是前后矛盾,进门之时吵着要段译潇为她做主,这会儿倒成了不敢说了,真是你让人不能理解。
“小姐,有相爷在你害怕些什么,夫人已经这样对您了,您何必再顾着她了?”琴儿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着,主仆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琴儿闭嘴。”她假意制止了琴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一告诉本王。”
“今日秋霜觉得夫人屋里的兔子实在是可爱便想带回来玩玩,可是姐姐还未睡醒,秋霜只好先把兔子带走了。姐姐说秋霜不问自拿视为偷,这也就算了,那兔子野性难训抓了我,我一个不小心竟让它跑了。可谁知府里的奴才还以为是外面的野兔子把它煮了吃了,秋霜真不知此事,姐姐不高兴跑来质问秋霜,气急之下打了秋霜一巴掌。”杨秋霜净挑着对自己有用的地方说,没有用的一概略过。她就不信这样也整不到那个女人,得罪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段译潇看了看杨秋霜脸上的伤,似乎不是简单地巴掌便能打得出来的。难道那女人的力气如此之大,段译潇半信半疑。
“放心吧,要真是夫人的做本王定会为你做主的,你随我来,我们跟夫人当面对质,本王定让她给你一个说法。”说着,段译潇牵起了杨秋霜的手,向着林未央的屋里走去。
“相爷到,二夫人到。”小厮在外面通传。她无所谓的站起身,既然敢出手打人早就料到杨秋霜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夫人好兴致啊,打了人却跟没事一样,本王还真是低估了夫人的定力。”一进来,段译潇的话语里全是挖苦之意,听得她有些难受,可是脸上的神色依旧,并没有什么异样。目光触及杨秋霜和他紧紧相握的手时,心里更加难受了。
“相爷有话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
“那好,我就跟夫人开门见山的说。今日你可是打了秋霜,没想到夫人竟是香叶粗鄙之人,竟做出了动手打人之事。”段译潇放开了杨秋霜的手,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牵制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行的正坐得端她才不会害怕这些事情。动手打了杨秋霜是事实,可是要不是杨秋霜做事太过分她也不会这样做。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给她判了死刑,她心搅在一起,痛苦难耐。
“没错,我是动手打了她,但是相爷为何不问问其中的缘由。若是相爷知道原因后还觉得我做的不对,那么我甘愿受罚。”她倔强地望着段译潇,娇俏的下巴透着不屈不挠的意味。
“你以为本王是这么鲁莽的人吗,事情的起因经过秋霜都已经告诉我了。不就是一只兔子么,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野兔子到处都是,夫人重新抓一只来养不就行了,何必动手打人?”
野兔子,连他都这么认为,一瞬间林未央好似尝到了心如死灰的感觉。段译潇放下了牵制她的手,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小女人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依旧冷冷的望着她。
一旁的杨秋霜嘴角带着冷笑,看着自己的目的达成心里很是痛快。她是夫人又怎么样,终究都是不受宠的。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段译潇厉声说道,冰冷的语气早已把她的心冻成了冰块。
林未央抬起头傻傻的望着他,没有害怕没有委屈,只是觉得心痛和无奈。没有人理解她,也没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即使是她的夫君。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打了她,我是不识大体的乡野之人,总之我没有什么要反驳的。”她显得很平静,淡淡的说道。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她这样的语气在段译潇的心里划开了一道道的口子,他知道自己伤害了这个女人,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朝堂上的事情让段译潇心有余悸,隐约觉得可能跟她有关系,可也找不到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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