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产婆,动作飞快地在兰诺的手心划了一刀,鲜血直流,兰诺本就大出血,哪里禁受得起阿诺这般放。
眼看着肥婆要和阿诺厮打起来,兰诺竟然睁开了眼皮,肥婆举起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你做什么?”
趁她昏迷,这产婆竟然还敢向阿诺动手,兰诺睁开眼没有问手心里的伤,反而是担心肥婆伤到自己,阿诺心里很高兴,伸出舌头,舔了兰诺手心。
那鲜血竟然在眼皮子下面自己凝固,阿诺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小绿,再拿些吃食过来,娘娘需要补充体力。”
自始而终兰诺没有问问阿诺手上的伤,这是一种默契,一种建立在信任之上的默契。
肥婆也知道自己冤枉了阿诺,脸色有些讪讪然,“我…我…”
阿诺冷冷的瞥了肥婆一眼,“拿出你们这辈子所有的本事,否则这把匕首就会割下你们的头。”
阿诺啪的一声将匕首拍在了木桌子上,匕首纹丝不动,桌子上多了几道狰狞的裂缝,摇摇晃晃的始终没有倒下。
三个产婆哆哆嗦嗦的不敢得罪这位女煞神,战战兢兢的伺候了兰诺又吃了些东西,“娘娘,攒足了力气,按照老妇的指示呼吸。”
陈婆对着肥婆点了点头,肥婆大掌落到了兰诺的肚子上,从上到下的揉着兰诺的肚子。
“娘娘用力些,产道又开了些……”
“热水再去备些……”
这时候才步入了正轨,“娘娘用力,已经能看到孩子了。”
兰诺咬着牙,下身像是活生生被撕裂般疼痛,真的是太疼了,第一次受伤都没这么疼。
屋外传来了墨云肆询问的声音,“情况如何?”
陈婆子不敢得罪墨云肆,急忙答道,“开了两指,血流不多。”
墨云肆沉了口气,又坐了回去,拿着一块白色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那些特制的刀具。他希望今晚用不到这些东西。
“啊!”是产婆的惊叫声。
这三个都是经验老道的产婆,每一个人手里不说接生了上千,也有上百个孩子,如今能吓得这般模样,只说明一个问题。
兰诺的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墨云肆嘴唇抿成了一道缝,陈婆子双手鲜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墨公子,怕是死胎。”
若真的是死胎,她们这些产婆会不会成了皇后娘娘泄恨的工具?产婆不敢设想自己的后果,原来这深宫真的是吃人不见骨头般可怕。
陈婆哆哆嗦嗦的,见墨云肆沉默,心荡到了谷底,从头凉到了脚,“墨公子。”陈婆说话都带着抖音。
“恩。去准备个火炉子进去,我进去。”
“这可不行,自古以来,女子产房哪有男子进入的道理,对男子不吉利的。”陈婆下意识的阻止。
“我是大夫。”
“你是大夫也不行。”空气里传来靳断前奏的声音,墨云肆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心里一喜,“混蛋,还不出来。”
“我在你的身后。”
墨云肆一回头,果不其然见到了靳断坐在了墨云肆坐过的椅子上,“不用着急,给。”
墨云肆看到靳断手里的七彩琉璃盏,“这是琼浆?”
靳断摇头,“琼浆不过是女儿家喝的小玩意,这是孕母露,据说是西王母酿的宝贝,谁知道呢?”
墨云肆手微微有些颤抖,转身跑进了内屋,突然后衣领一紧,“你做什么去?”
熟悉的声音让墨云肆浑身一颤,回头一看顿时热泪盈眶,“你回来了。”
北慕寒淡淡的嗯了一声,从手里拿过了七彩琉璃盏,“你们俩个滚出去。”
墨云肆那几欲奔涌而出的热泪,顿时消散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除了兰诺,北慕寒这个冰块没有一点儿情趣。
墨云肆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收拾自己的刀具,有了靳断给的孕母露,这些家伙就用不上了。
那孕母露可是墨云肆在书上看到的,浅显的了解了大概,却也知道这东西比登天还难求。
墨云肆斜睨了一眼,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靳断。
看不出靳断虽然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却挺重情谊的。
变态这个词是墨云肆从阿诺那里学来的,虽然墨云肆并不理解,然而他却直觉这个词和靳断万般的贴切。
“还不滚。”屏风内传来北慕寒低沉的声音,墨云肆浑身一颤,拉着靳断就走出了屋子,靳断无奈的看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手,这墨云肆总是不长记性。
“你小子可以啊,哪弄来的孕母露。”墨云肆眼冒金光,看着靳断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堆金山。
靳断嘴脸抽了抽,“没了。”
墨云肆皱起了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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