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生来有过呢?
司徒夭夭看着在许棠怀里抽抽噎噎,到最后还打起了嗝的林文睿,继续道:“但是能让老师醒过来的只有你呀。”
林文睿闻言忽然顿住,“我……?”
司徒夭夭道:“你醒了,你老师会很高兴,一高兴,她就会醒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我……”林文睿满脸狼狈,说着说着,原本有些神色的双眼却又渐渐变得茫然,喃喃着问了一句:“那我要怎么醒啊?”
话毕,他微微怔愣。
随即就再次没了动静。
许棠看着林文睿,轻声唤道:“……小睿?小睿?”
没有任何反应。
许棠有些慌张,“司徒小姐……这……”
“放心吧,没什么事。”司徒夭夭笑道:“让他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一些也好。”
“……”
许棠若有所思,司徒夭夭继续道:“不被人理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于成年人是这样,于小孩子也是这样。”
“确实如此。”许棠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如林文睿这般经历的人其实并不少。
有的人能看透,有的人不在乎,有的人则如林文睿这般。
而造就这些的,就是周围的环境。
朋友也好,亲人也罢,甚至是长辈外人……一个眼神,一个脸色,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到人的决定。
而林文睿……他周围没有一个合适的环境。
想到这里,许棠便抬手擦了擦林文睿脸上的眼泪,说道:“你和穆小姐说的话不一样。”
司徒夭夭笑道:“自然不同,阿青只喜欢堂堂正正的人,而我只会爱屋及乌。”
午饭之后,许棠就去学校了。
因为下午要去看看许棠的女朋友,司徒夭夭和更夙便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许棠家里,顺便观察观察一下林文睿。
不过自中午闹过之后,林文睿就一直没有其他反应了。
四点的时候,司徒夭夭领着林文睿出门,回身问带上房门的更夙:“中午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更夙道:“我只说要走,别的没做。”
“你会出手让他们醒过来吗?”
“我不会插手这些事。”更夙说着,随后却摇着头,伸出手道:“但是,我也不会拒绝人。”
他伸出的手还是手,洁白无瑕,骨节分明,经脉明晰。
可落在司徒夭夭眼里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一根根苍翠的树枝上,满满的全是飘扬在上面的红线白缎以及几只叮铃脆响的铃铛。
司徒夭夭伸手将他五指按在掌中,说道:“你应该拒绝的,人从来都是贪得无厌。”
更夙一笑,放下手道:“这话倒是没错。”
司徒夭夭笑了笑,又看了看林文睿,轻轻推了推他:“走吧。”
三人走得不算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许棠正好站在校门口。
中午纠缠未遂的刘老师就在他身边,似乎是说着什么。
司徒夭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走近了问更夙:“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更夙:“很适合当肥料。”
“噗。”
司徒夭夭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