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跟阵风一样走来,又跟座山一样站在我面前时,我才悻悻收回目光。
“你怎么来了?”我问。
以前读书那会儿陆放还比我矮,后来到了高三,他突然跟吃了违禁药品似的疯长,如今我就算蹬双恨天高,也只能到他肩膀那。
他面无表情,嘴角抽了抽,语气很冷硬:“你赢了。”
然后我看着他拿出手机打了林宏伟的电话,和那头说取消集美与林氏的合作。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能猜出来,林宏伟此时肯定想尽办法想说服陆放,保住这次合作,但陆放什么也没听,只说了句:“就这样。”便把电话挂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朝我晃了晃手机,目光平直,毫无顾忌地在我身上游弋着,酝酿了好一会儿,他说,“靠身体换来的合作是不是很爽快?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够贱的。
贱?
我承认刚才我是被陈兴德摸了几下,被他嘴里跳出来的那些荤段子调戏了几下,但如果说我是用身体换来的这一单生意,那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我昂起头看他,故意笑得很风sao:“是呀,可爽了,你费了那么大功夫都没得到的合作,我勾勾手指就拿到了,怎么?你嫉妒啊?”
小样儿,跟我打嘴仗,你还嫩了点!
陆放的脸就跟吃了屎一样,黑得要命,他蹬着我丢了句:“看见你老子就倒胃口。”
然后气冲冲,很拽地走了。
我被他整的一脸懵逼,没明白他来这的用意。
难道只是单纯来嘲笑我,骂我贱,跟我说看见我就恶心?
哎算了,成天吃错药的人,我也没办法猜到他脑子里在想啥,反正就是有病!
……
第二天,我果然在新闻上看见了集美和林氏解约的消息,林氏也真的因此亏了一个亿,顿时由先前呼风唤雨的企业,变成了其他公司相互争夺的鱼肉。
一夜之间,林宏伟像瞬间老了十岁,在媒体面前气得几度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也很想假惺惺地忧伤一下,不过此刻我心中的喜悦已经疯狂蔓延,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
在报复林家的这条路上,我算是完成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原本想打电话叫姚美丽出来跟我爽快一下,没想到她先找了我。
姚美丽是我从小学开始就一直玩在一起的朋友,我俩的关系就好比那磁铁,怎么也分不开。
我们在市中心挑了个咖啡厅聊天。
“我刚想打电话给你说请你吃饭,结果你就来找我了。”我搅着面前的咖啡问她。
“怎么?有好事?”姚美丽乐滋滋地看着我,“笑得这么浪,发财了?”
“没,但也差不多。”我想了想,说,“我帮陆放搞定了一个合约,然后让他跟林氏解除合作,林氏因为这件事亏了一个亿。”
她有些惊讶:“原来这事是你做的?”
我点了点头:“林宏伟当年那样对我妈,我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我迟早有一天会把林氏夺过来。”
姚美丽是知道我的遭遇的,她以前也见过我和我妈被廖红梅赶出去,坐在小区门口无处可去的落魄样子。
所以她也没劝我,只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任何事情,你自己必须拿捏好一个度。对了,我听说现在陆放跟林青青走的挺近的,你俩这是发生矛盾了?”
“我俩什么时候没矛盾?”我翻了个白眼,“自从跟我结了婚以后,他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我都习惯了,管他的。”
“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不是爱他吗?”
姚美丽话音一落,我的动作就跟着僵住了。
她这话不偏不倚,正好将我过去封存的那些感情全数勾了出来。
当初我和陆放结婚,知情的人认为陆放会娶我,是因为要对我负责,而我嫁给他,是因为他们家的背景势力。
人人都知道我妈是豪门弃妇,我是豪门弃女,我只有找到一个硬靠山,才有翻身的可能。
而他们口中的靠山,就是陆家。
突然想起泰戈尔的一句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和陆放显然没这么美好,我俩就是那种即便我把心挖出来举到他面前和他挑明说,他那傻逼都会觉得我是在讹他,然后又给我很高冷地扔一句:“林九,你真有手段啊,为了缠着我,居然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嗯,一切全在想象之中。
可能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了,我有些不想谈,索性我敷衍地说:“感情这种事,真不能勉强,况且我俩相处模式就这样,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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