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畜生!”我急了,直接骂了出来,“你要是现在不放过我,到时候陆放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而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啪!”林青青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她正在沾沾自喜:“死贱人,我看你还嘚瑟!反正你就要被扔去喂鱼了,你就可劲骂吧,即便你骂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陆放哥更加不可能!”
那一下,我真是心都凉透了,千算万算,我没想到居然有天会落到林青青这个贱种手里,还是如此关乎生死的时候。
我一路地叫骂、求救,急得泪如雨下,慌乱如麻……期间,我有想过直接跳车,比起等下不知是个什么死法,还不如搏一把拼条生路,可奈何他们这么多人,在我还没行动前就已经完全被他们全数压制,实在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挣扎到最后,我整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心如死灰地被他们押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下车,迎面而来的就是凉凉的海风,放眼望去还有一望无际的海面。很显然,这已经不是在武汉了,可能是沿海的哪个城市吧,至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想就算我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索性就任由他们把我拖拽到最尽头。
等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我发现这里居然是个非常陡峭的悬崖!我有轻微恐高症,站在悬崖上的时候,我真的连呼吸都快没有了,整颗心立即悬了起来,神经高度紧绷着,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推下去。
“把她吊上去。”肖炳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一发命令,那些男人又蜂拥而上,将我整个悬空抬起,径直往悬崖边走去。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我感觉自己又要哭了,被抬到跟悬崖只有零点几厘米的距离,低头就可以看见一片汪洋时,强烈的求生意识让我死死抓住了旁边一个男人的衣袖,我不停地喘气,又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我一声声哀求着,“你们千万别乱来,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行动啊!”林青青不耐烦地冲上来抢过绳子重重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突然就甩出了地面,随之不受控制地直往下坠落!那一下我感觉自己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听不到也看不见,各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开始疯狂占/据着我,我大声尖叫了出来,不太愿意面对自己即将要死的事实……
然而,我却没有真的掉海里去,而是被吊在了半空中,等到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是想把我一直吊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
没多久,上面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意识到他们是要离开了,于是不死心地在底下骂着:“肖炳天你个窝囊废,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扔海里喂鱼好了,你这样半吊子的算什么狗屁男人!”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飒飒风声。
双手双脚被死死绑着,下身悬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在这辽阔一片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又临近夜晚时分,海水不断涨潮,海风也越刮越大,风带动着水一鼓作气朝我扑来的时候,我瞬间凉了一大截,特别害怕突然有个什么海洋生物蹦出来将我吞噬掉。
这种几乎要将我推向绝望的遭遇压得我从始至终都无法松懈下来,我在想会不会我真的就这样被吊在这给活活冻死?又或者等潮水上升到一定程度时将我整个淹没,然后海水灌入我的五脏六腑,将我所有的感官知觉全部剥夺?
不知怎地,我忽然就很想我妈了,想她在医院恢复的如何?想到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应该要带她去哪些地方旅行散心?同样我也很想陆放,是的,这个让我一直魂牵梦绕的男人,我才刚跟他复合,刚跟他许下山盟海誓说好永不分离,结果此刻我却要面对如此崩溃难熬的境况…
内心突然又是一阵疲倦,各种分崩离析胡思乱想,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洞、一个漩涡里,很快就要被侵蚀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我看到不远处似乎有灯光在朦胧夜色中闪烁,简直就像是绝地逢生的感觉,我重新燃起希望,一遍遍朝那边的人大声呼喊,我奋力扑腾着、盲目挥动着双手,希望他们能够看得见我过来救我。
喊到最后我嗓子都哑了,然并卵…可能是距离隔得太远,那些人压根就没注意到我,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渔船越开越远,来之不易的希望瞬间又被冲灭,我真的很想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很是颓然失落,心中全是落寞与荒凉。
后来我就这么独自度过了一整夜,被海风吹得浑身僵冷,四肢疲乏毫无知觉,中途我还被海浪的声音吓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我都会急切地张望远处,每次也总是失望而归。
天慢慢放亮的时候,我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手脚传来的痛感早就让我难以呼吸,尤其还是在这样不能接受的环境下,我真的已经崩溃了。
也正是这时,我察觉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