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若是他们有意隐瞒,她怎么求都没用。
正当蔡甜六神无主时,电话终于接通了,石孺译略显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蔡甜,你到了?”
“是,我在酒店大厅。”
“好,你赶紧上来。”石孺译报出一个房间地址,匆匆挂了电话。
蔡甜不理会两个还处于争执中的男人,想要悄悄越过他们去乘坐电梯。
谁知,她刚越过王无忧身后,反应敏捷的王无忧已经及时将她的手臂一把拉住。
“你放开我!”蔡甜挣不开他,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陈子北。
不负所望,陈子北真的走过来试图将王无忧强行拉开,“常,不如让她试试吧?
王无常反而将蔡甜的手臂拽得更紧,一口否决,“不行,为了君,也为了无忧,我不能让他们铸成大错!”
陈子北叹了一口气,“你是别有私心,不舍得她吧?仇,老实讲,如果此刻你抓着的女人不是蔡甜,却仍是君深爱的侄女,你还会这般强硬地阻止吗?恐怕早就心软放她进去了。毕竟,你从未珍惜过女人。”
闻言,王无常抓着蔡甜的手臂一僵,这次却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承认。
“是,我是舍不得她,真心舍不得。君现在那个样子,若是要起女人来,跟噙兽肯定没任何区别。蔡甜这种还未被采撷过的花儿,怎么经得住他的摧残?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譬如现在换成是你的妹妹,即便他们两个真心相爱,你舍得让她进去?”
王无忧无意间提起了陈子玲,陈子北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抓着王无忧手臂的手也渐渐松开,背过身去。
蔡甜再次听得云里雾里,真相明明就在他们所说的话当中,可她却总是觉得还缺少那么一点提示,所以她怎么也听不懂。
想着向阳君或许此刻真的性命攸关,蔡甜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为了能挣脱王无忧,蔡甜觉得,跟他强硬着不行,那就来点软的。
于是,蔡甜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哀求王无忧道。
“王无忧,小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实在不能,求你放我上去好不好?”
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饶是心肠再硬的男人,都无法不动容,更何况早就对她有感觉的王无忧?
王无忧伸出一只手擦去蔡甜刚刚挂下来的两串眼泪,踌躇了一会儿,启口。
“好,我告诉你,上不上去你自己选择。”
话落的同时,王无忧已经松开了蔡甜的手臂。
既然他已经答应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蔡甜这会儿也不需要趁着自由的间隙出逃。
毕竟,他若是成心不让她上去,她再怎么逃,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虽然王无忧并不知道蔡甜误会向阳君已经跟别的女人上过床的事,但他也不想在蔡甜面前宣扬向阳君对她的专一与深情,便省去了跟她有关的情节,临时编了情节解释。
“之前我跟北打了个赌,赌君在中了大剂量的lose之后,会要女人还是不要女人。今晚一起吃饭,趁着君不注意的时候,我在他的酒水里偷偷放入了大剂量的lose,若不及时依靠女人解去,量可致命。为了打赢这场赌,我亲自挑选了久经床场的四十个女人在楼上依次排队地伺候他。好了,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这样,你还要坚持上去,选择观战吗?”
“你你们”蔡甜气得浑身颤抖,“你们无耻下:流恶毒!”
“好像你也没资格说我们吧?你不是也给他下过lose吗?虽然我下的剂量比你大十倍,但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想必你也懂得。”
蔡甜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其中有悔恨,有心疼,有愤怒,有无助,有羞辱……
她忽地想到石孺译在电话里说的那句,他说,向阳君已经不能跟谁正常说话了。
大剂量的lose,一定已经让他丧失理智,怎么可能还有工夫说话?
况且,她还在电话里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想必是向阳君强要女人的声音吧?
想象着失去神智的向阳君正在疯狂地索要着其他女人,蔡甜的心不但有一种窒息的痛,还有一种被人千刀万剐的痛。
上次,因为她在他酒水里下的lose,他要了五个女人,这一次,他需要四十个。
王无忧跟陈子北,打赌之举虽是玩笑,却在无形中逼得她跟向阳君更加形同陌路。
她当然不会上楼去观看他们的躯体大战,自寻屈辱与苦痛。
不屑再看两个作恶的男人一眼,蔡甜转身,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她想要快步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可双脚如灌了铅沉重,怎么也走不快。
刚才她急着出门,急着换了一身裙子,却忘记换了脚上的拖鞋。
拖鞋猛地一滑,眼看着蔡甜就要滑到,陈子北冲过来及时将她扶住,仍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