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的雏子血,纸巾上的血,还有此刻陈子玲凄惨的面容,吻痕与咬痕遍布的白嫩脖颈……无一不是像刀子一样割着向阳君的肉,划着向阳君的心。
向阳君不愿相信也必须相信,这个被自己当作发泄解药的女人并不是那些不需要他负责的卖:身女,而是陈子玲。
就在向阳君无法排遣的震撼之中,停止咳嗽的陈子玲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他沉痛的双眸。
陈子玲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一般,记忆明明停留在昨晚被陈子北强占的一幕一幕之中,可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她曾经幻想了千万次的男人。
陈子北除了违背她的意愿强占了她的第一次之外,的确说话算话。
看吧看吧,他真的将她送到了向阳君的床上,让他误会她就是昨晚跟他一夜晴的女人。
向阳君看着她的眼神极为复杂,她虽不能全看懂,却能看懂其中之一,那就是,他对她充满了亏欠。
此时此刻,陈子玲竟生出了一种错觉,陈子北所对她做的残忍之事是对的,若非真的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这会儿她怎么可能骗过向阳君的眼睛?
陈子玲感觉自己的头疼痛不已,于是她伸出双手将头抱紧。
曾几何时,她愿意付出一切换取向阳君对她的另眼相看。
今天,她失去了自己的雏子之身,失去了对哥哥的兄长之爱,终于换来了他对她的重视与关切。
按理说,她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刻,可陈子玲却觉得心里难过得不行。
明明距离自己想要的好像越来越近了,可她却排斥不已,总觉得不对味,不正常。
当陈子玲伸出双臂时,向阳君再次看到在她手臂上的各种吻痕与咬痕,那显然,是他的杰作。
向阳君向陈子玲走近一步,陈子玲却吓得尖叫一声,“啊你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这是陈子玲在心理上无法接受向阳君,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含义。
定然是昨晚她被他强得怕了,怕到了极限,所以对他充满了憎恶与恐惧。
陈子玲抱着自己的头,在枕头上激动地左右摇摆,眼泪从她的眼睛里哗啦啦地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沾湿了大片的枕巾。
“子玲?”向阳君低沉出声。
这般温和动听的男声,蔡甜还是第一次从向阳君口中听到,这一次,他对她说话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冷淡与疏离。
可又有什么用呢?她为此付出了惨痛与耻辱的代价。
“你走!你走!滚啊!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子玲虽然还是很喜欢向阳君,可心里却产生了强烈的后悔,后悔自己暗恋他恋得那么深。
若非她恋他太深,怎么能被陈子北发现,又怎么会被他夺走她珍贵的第一次?
向阳君没有再上前一步,而是等陈子玲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再沉声地启口。
“子玲,听我说几句。”
陈子玲将背脊对着他,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动作。
“我已经不记得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更不记得其中细节,但我不会逃避自己的罪过与责任,昨晚是我深深地将你伤害,对此,我很抱歉。我收回那天在我家游泳池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子玲,如果你还喜欢我,还想嫁给我,那么,只要你愿意,在你毕业之后,我立即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