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甜迅速将手收回,跳下床,火速冲进卫生间洗手。
活水,洗手液,搓洗,反复冲刷……
当水声哗啦啦传来时,向阳君俊脸猛地往下沉。
当水声哗啦啦地持续良久不停歇,向阳君已经脸黑如炭。
当蔡甜擦干手,从卫生间返回时,立即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
刚才还好端端给她上课,一派温和的男人,此刻满脸写着不高兴。
蔡甜无辜地爬上床,坐到向阳君身边,甜甜一笑,“小叔,你怎么了呀?”
向阳君冷飕飕地横了她一眼,“嫌我脏?”
“啊?”蔡甜怔了怔,想想刚才发生的事,以及她刚做的事,逐渐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同时明白了他不高兴的原因。
设身处地地想,如果他碰了她身上某个部位之后,急急忙忙地冲去洗手,她作何感想?
肯定也会不高兴吧!
蔡甜抱歉地将脸靠到他的胸口,赶紧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嫌你脏,而是太恐惧了,一时无法排解,只能通过洗手的方式,欺骗自己并没有碰到。”
见蔡甜的面色在提到那家伙时有些苍白,向阳君将手放在她的脊背上拍了拍,“我知道你恐惧。”
蔡甜正开心向阳君能够体谅她的难处,谁知他接着又蹦出一句。
“不过,其中一定也有嫌弃的成分。”
蔡甜装傻没吭声,若说嫌弃的成分一点都没用,那肯定不可能。
毕竟那家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嚣张时的模样确实狰狞恐怖,那晚竟然还凶恶地将她百般欺凌。
她能不讨厌它,嫌弃它么?
她若是不嫌弃它,那她肯定有受虐的怪癖。
两人默不作声片刻,向阳君忽地启口。
“蔡甜,相信你,也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喜欢它,对它爱不释手。”
向阳君前半句话深情款款,让蔡甜误以为他又要对她说些动听的甜言蜜语,谁知,竟又回归到那家伙的话题上。
实乃可恨!
蔡甜红着脸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才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它。”
“它是我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你不喜欢它是不是意味着不能喜欢全部的我?你不接受它是不是意味着你不能接受全部的我?”向阳君以深邃的眼神紧紧凝视着蔡甜,以略显悲伤的语气说道,“蔡甜,我接受的是全部的你,喜欢的是全部的你。”
蔡甜郁结了,向阳君这话就差最后一句总结词了,那就是:这不公平啊!蔡甜爱向阳君比向阳君爱蔡甜少了一块呢。
她哪能知道,这是向阳君在试着攻破她的心理防线,逐渐瓦解她对那晚的心理阴影。
蔡甜感受不到,但向阳君从蔡甜纠结且惭愧的神色上发现,效果是显著的。
唯恐向阳君怀疑自己对他的爱与心意,蔡甜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抓紧他的双手,认真地保证。
“小叔,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出那种气话,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接受它,习惯它的。”
蔡甜坚决不说喜欢它,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难以喜欢上它,能够接受与习惯已经很不错了,指望她喜欢,怎么可能?
向阳君却不依不挠地问,“会接受,会习惯,会喜欢吗?”
蔡甜望着向阳君充满期待的黑眸,实在不想他对她不满,或再生她的气,只好违心地小声嘟囔,“会,会的。”
结结巴巴地显露了她底气不足。
向阳君捏了捏她的脸蛋,“真勉强,其实,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你想了算,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等她真正地接纳它,一次又一次地将它深藏之后,即便她嘴上死鸭子嘴硬,身心一定爱极。
一想到将来的某一天,他能跟她在清醒、明亮的状态下,快乐地融合,忘我地沉醉,向阳君的身子立即紧了,刚刚被他哄睡的家伙兴奋地苏醒过来,仿佛今晚就是将来的某一天。
“水到渠成?”蔡甜当然没有男人明白这种事,懵懵懂懂地嘀咕着,“但愿吧。”
向阳君牵起蔡甜的一只手放在唇下吻了吻,“我现在心里有些失落,能不能补偿我一下?”
“你想要什么补偿?”
“随便,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我想想。”
蔡甜此刻满怀亏欠,对待这份向阳君索要的补偿自然是竭尽心力,态度十分认真。
跟他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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