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哪知道,八点都过去了,蔡甜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
向阳君再打蔡甜的手机以及她家里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忙音。
因为确定蔡甜的父母已经去了学校上班,所以向阳君再次开车去了南溪镇的知心小区,敲门,可却没人开门。
生怕蔡甜出了什么事,向阳君让人撬开门走了进去,他多么希望蔡甜还躺在床上睡觉,可是她的床上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已经离开的状态。
继而,他在餐桌上发现蔡甜给父母留下的纸条,说她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住在刘小锦家里之类的话。
向阳君离开蔡家,不用打电话给刘小锦确认,也知道蔡甜说住在刘小锦家里的话肯定是谎言,她恐怕只是想避开他而已。
向阳君问了所有认识蔡甜的人,也派人去了蔡甜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她的踪迹,可全都一无所获。
二十四小时保护蔡甜的那几个保镖认定没有看见蔡甜下楼,而知心小区不是每幢楼房下面都有监控,查看道路监控的人,根本就没看见一个像蔡甜的女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向阳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蔡甜究竟出了F市,还是仍旧留在F市中。
他明知蔡甜不是那种冲动的女孩,她一定会考虑周全,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她,担心她这担心她那。
万一她不是主动离开,而是再次被人绑架了呢?
可若是她被人绑架,他早就应该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所以推来测去,他几乎可以认定,蔡甜是躲起来了,因为生他的气而躲起来了。
向阳君又从刘氏的广告公司了解到,蔡甜在七点多请了一周的假,这就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蔡甜在离开前已经将所有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说明她既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也不是想要长时间地离开他。
也许一周之内,她就会回来见他。
向阳君明白,蔡甜只是想避开他单独待几天而已。
他也明白,她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甚至抛弃他,而是因为生气而生出一种出于报复的心理。
他真的能够理解与体谅,不怪她分毫。
如果他耐心足够,他大可以等她回来之后再跟她把话讲清楚,但是,失去了她的消息,他非但度日如年,而且工作也没有心思。
一周是七天,对他而言,七个小时都是惨无人道的煎熬。
向阳君将最近一周的工作交给石孺译安排,能延后的延后,能推掉的推掉。
虽然明知他不会失去蔡甜,可得不到她的消息,他就如同即将失去她一般惶恐,时时刻刻魂不守舍,除了不断地寻找蔡甜,还是寻找蔡甜。
一旦失去她,他还要其他的身外之物干什么?
归根结底,蔡甜堪称他的现在,他的未来,他的一切。
……
虽然项伯说蔡甜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宝水镇四处走动,因为宝水镇的各个地方都有他的人照看着,她不会有危险,但蔡甜还是生怕向阳君再次派人过来找她。
所以,一旦出门,她还是将自己打扮得比较中性,必定扎头发戴帽子,短袖t恤配牛仔裤,当然,还有遮掩面容的君镜。
除非向阳君亲自来宝水镇寻找,否则其他人必定认不出她。
蔡甜笃定,工作繁忙的男人没有时间到各个地方寻找她。
若是他真的过来找到了她,那她也认命了。
但她最想要的结果是等一周之后她亲自回市区去找他,而不是她被他找到。
或许是小孩子心性作祟,她总觉得被他找到是一件失败的事。
因为向阳君说他是强大的男人,若是她能不被他找到,是不是说明她也有比他强大地方?
她跟向阳君之间,该说清楚的必定要说清楚,她惩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随时都可以回去跟他沟通。
只是,大概是她被宝水镇优美的景致给深深地吸引了,虽然很想念他,但一点儿也不想回去。
她还深深地爱着他,想要跟他一辈子,只是,因为心中存着隔阂,所以对他的气性总是未能消散。
两天了,离开他已经两天,向阳君觉得度日如年般煎熬,她何尝不是?
他对她的担心,她都能感觉到。
她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很快就能找到她,或者是今天,或者是明天。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想到他冷落她的各种原因,总结出一个结论,他们之间会出现隔阂的根本原因,应该是他们之间的不够坦诚。
他未曾对她彻底坦诚,而她对他也未曾彻底坦诚。
那个有关于血缘的秘密,或许她应该尝试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告诉他吧?
如此,她对他可以彻底坦诚,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对她诸事坦诚。
如此,他对于他们孩子的担忧,也就荡然无存了。
一边是敬爱的奶奶,一边是深爱的男人,鱼与熊掌或许可以试着兼得?
……
见蔡甜一身“武装”地准备出去走走,陆清清抱着发发第n次地打趣她,“发发,你觉得阿姨像不像女特务呀?”
发发对着蔡甜手舞足蹈地咧嘴笑道,“酱!酱!”
陆清清无奈地纠正发发,“发发,是像,不是酱。”
发发认真地重复,“酱!酱!”
蔡甜喷笑,“清清,发发这是嫌弃你皮肤太白,让你多喝点酱油呢,是不是呀,发发?”
发发的口水吧嗒一口掉了下来,“是!是!”
陆清清怒了,佯装打发发的小屁股教训他,蔡甜望着母子和乐的一幕,眨了眨眼,眼眶湿润了。
“我出去了。”转过身,不让陆清清看见自己的失态,蔡甜佯装步履轻松地走出了院门。
现在已经是初夏了,她在夏天怀孕的梦想还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