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而你来真的!”
向阳君让蔡甜的后背微微地靠着竹筏,沉声道,“有机会不利用,是傻子。”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刚才顾忌上头有人,所以打消了主意,这会儿人都走了,他就不用顾忌了。
“向阳君你混:蛋!”
“那也是你爱的混:蛋,爱你的混:蛋!”
没有多久,水声哗啦啦地响了起来,持续不断地,煞是动听。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这水声不是自然而然发出的,而是人为发出。
激起的水花似乎被人:体过高的体温感染,仿佛也带着炙热的温度。
所谓摩擦生热就是如此吧,恩恩爱爱水波荡悠悠……
蔡甜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冰凉的河水的淹没,唯有双臂紧紧地攀住向阳君的脖颈,才不至于连头也淹没进河水里窒息。
缓缓流动的河水、毫无遮拦的两旁、激越的水声、压抑的吟哦,带给向阳君的,只能是更加勇猛的进攻。
渐渐地,人水合一,即便一切都笼罩在暗色下,却美得消:魂夺魄,谁也不想起来。
当两人从水里爬到岸边时,已经全部成了哒哒滴水的落汤鸡。
蔡甜已经全身无力了,双腿都在无力地发着抖,而向阳君呢,精神抖擞地抱着她朝着项家大步走去。
两人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向阳君对这一带还算熟悉,所以找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走,免得万一被熟人撞见。
幸好是初夏的时节,不然他再想要她,也不敢在水里要她,免得她受凉感冒。
两人到达项家院门外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蔡甜挣扎着想要下来,向阳君不让。
“你确定你走得动?”
蔡甜恨恨地瞪着他,“我怎么走不动了?”
她是没力气了,可是她也能慢慢地走呀,总比被他在人前抱着尴尬。
向阳君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道,“你这样被我抱着,别人还看不出你经历了什么,随便撒个谎就能搪塞过去,你若是下地自己走,一瘸一拐的,明事之人一眼就能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这样一比较,你还要下去么?”
蔡甜噘着嘴,虽然恨他恨得牙痒痒,但又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也便不再要求下地了。
两人身上的水已经没有再往下滴了,可还是难免湿漉漉的形象,尤其是两人的头。
项伯与陆清清已经吃完了饭,在客厅里陪着发发看动画片,见两人以这种落汤鸡的姿态走进来,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个个瞠目结舌。
只有发发笑呵呵地朝着两人冲了过来,眼巴巴地望着向阳君怀里的蔡甜,嗲嗲地说,“阿姨,抱,抱。”
蔡甜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项伯与陆清清,对着发发道,“发发,阿姨不小心掉进水里去了,暂时没法抱你哦。”
陆清清紧张地打量着蔡甜的身子,“怎么会摔到河里去的?没摔伤吧?”
蔡甜摇头,“我本来坐在竹筏上正准备靠岸,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就掉进河里去了。”
这个解释虽然显得牵强,没甚男女经验的陆清清却实打实地相信了。
而项伯呢,在朝着两人走近时,很不凑巧地看见了蔡甜脖子上的几个显目吻痕,虽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也能推知其中一二。
项伯尴尬地朝着两人摆了摆手,“赶紧洗澡去,换身干爽的衣服,我让人给你们热饭热菜。”
向阳君本来就没好脸色,面对这两个欺骗他的人更没好脸色,什么话也没说,抱着蔡甜就上楼了。
项伯与陆清清刚才一心关心蔡甜,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会儿面面相觑,终于意识到向阳君那脸为什么黑成那个样子了。
陆清清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之后,问项伯道,“爸,咱俩要去负荆请罪吗?”
项伯笑呵呵地摇头,“别看阳君的脸臭成那幅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呵着呢。不用请罪,只要蔡甜对他多笑笑,他对咱们的气,很快就会消了。”
陆清清暗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向阳君和蔡甜在蔡甜所住的房间浴室里洗了澡,然后一起下楼吃饭。
陆清清跟蔡甜聊了几句,就抱着发发上楼哄他睡觉去了。
项伯呢,去了院子里抽烟。
虽然餐厅里没有其他人,但谁都没有说话,像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向阳君想着晚上要跟蔡甜说的事,而蔡甜也想着晚上要跟向阳君说的事。
吃完了饭,两人前脚接后脚地回到了蔡甜所住的房间。
待两人默契地一起上了床,蔡甜用手肘碰了碰男人,眼睛却没朝他,而是盯着声音不大的电视屏幕,毫不客气地简明扼要地说道,“解释!赶紧的,如果解释得不得我心,你就去别的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