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驾着车疾驰而去后,向阳君在原地像尊石像一般站了一会儿,继而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石孺译坐上驾驶座,默默地发动了引擎,朝着向家开去。
跟随向阳君这几年,石孺译已经基本摸透了总裁的脾性,譬如这个时候,他最好不要出声去打扰总裁,否则,不是他会倒霉,而是总裁会更加不开心。
车子驶出机场之后没一会儿,向阳君开始拆信。
拆信的时候,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手上,而是目视前方。
直到信纸被他从信封里抽出、展开,他这才缓缓低下头,朝着信纸上看去。
车里没有开灯,光线全依靠路边的灯光,显得有些微弱,但信纸上写满的字还是清晰地刺痛了向阳君的眼睛。
没有对他的称呼,也没有说什么她离开的原因,更没有说其他具体的事,只有不断重复着的四个字爱我等我,爱我等我……
向阳君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我当然爱你,当然会等你,只是无法接受也无法原谅你这般毫无解释的离别。”
石孺译没有回头,却也能感觉到向阳君在做什么事,听着他大概是将信纸叠好,重新塞进了信封。
之后,向阳君就再也没有动静。
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石孺译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发现向阳君的身子歪倒在车后座上,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石孺译认为,总裁一定没有睡着,只是试图以假寐的方式来逃避现实,逃避蔡甜离开他的现实。
在石孺译眼里,总裁那是何等内心强大的一个男人,轻易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或摧毁。
一个男人只有真正的被伤透了心,在精神上受了损,才会连累身体受损,变得一蹶不振。
总裁现在若是能像女人一样痛哭一顿,或者仰天咆哮一番,甚至找其他发泄的方式出气,或许这会儿就不会倾倒在车后座上。
很显然,他得了内伤。
心伤了,一切都伤了。
石孺译放缓了开车的速度,想让总裁多睡一会儿,因为一旦从逃避的梦里醒来,又将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一晚,石孺译经历了送命般的飙车,也经历了蜗牛爬般的慢车,但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反而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若是第二次赶去h市的时候,他能够将车开慢一些,或许距离F市就能再近一些,到时候总裁就能将蔡甜从机场截下了。
偏偏他跟总裁赶到机场的时候,蔡甜所坐的飞机刚刚起飞,可恨就可恨在这里,若是提前十分钟起飞,他也不会自怨自艾。
即便是蜗牛爬行,石孺译也在午夜之前将车子开到了向家。
想着总裁睡了一个多小时,也该够了,石孺译便回头叫道,“总裁,到了。”
向阳君没有理会他,像是还在沉睡之中。
石孺译以为,一定是向阳君不屑理会他,便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最后,石孺译觉得不能这么等下去,便下车决定将总裁背回去,或者干脆点叫醒最好。
当石孺译打开车门,叫喊了向阳君几声仍旧不应之后,不经意地碰到了向阳君的手,石孺译吓得差点跳起来。
向阳君的手竟然是冰凉的,像是被冰水冻过一样。
石孺译以为是错觉,便碰了碰向阳君另一只手,也是冰凉的,再碰了碰向阳君的脸,更是冰冷。
好在向阳君还是有呼吸的,证明他仍旧活着。
石孺译是男人,所以他知道男人的手温,即便车里开着冷空调,只要人活着,手温都不会冰凉的。
除非男人病了,而且病得突然而重度。
……
蔡甜本以为自己在飞机起飞的时候会流泪的,可她却出奇得平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大概是她在潜意识里觉得,再怎么流泪也于事无补,与其去伤怀,不如勇敢地去面对,只要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回到向阳君的身边,甚至很有可能抱着他的孩子,她就觉得这种离别也不是不能忍受。
在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中,蔡甜在飞机上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没有,仿佛在预示着,她明天的人生要从空白开始。
当她醒来时,飞机已经在降落当中,坐在蔡甜身旁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也算是王英的心腹,准备一路将送蔡甜到达将要去的地方,蔡甜叫他何叔。
正如王英曾经说过的,蔡甜刚到达f国的机场,跟何叔去机场的餐厅吃了些食物之后,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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