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唐宗樊这才想起最近太忙了,这事还没有和吴氏说,淡淡的解释了句,“尧儿要去从军,下个月初就和沈天霸一起走。”
从军?吴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你让尧儿去从军,你真不知道那里是会出人命的。”不自觉的就提高了声音。就知道妻子是这个反应,唐宗樊也坐起来,“这是尧儿自己的意思,再说有天霸在,怎么也会护着他的。”
吴氏不管,即使现在战事不多,可边关啊,那个地方哪有帝都好,尧儿从小就没出过远门,吴氏用平时绝对不敢的执拗对着唐宗樊道,“我不管,我不许尧儿去从军,即使他喜欢武,也可以进陛下的近卫营啊!而且这样升迁的机会不也多些?”吴氏知道丈夫对家族的看重。
“这些我们自然也想过,”唐宗樊有些不耐烦,“都已经决定了,好了,不说了,睡吧。”
唐宗樊庆幸自己没有把儿子交给吴氏看管。
吴氏哪里还睡得着,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到了唐骏尧的院子。唐骏尧正在练剑,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自己亲自开门了,他练剑的时候不要人伺候的。
“娘?”看到是自己的母亲,唐骏尧很惊讶,连忙让她进屋来,“娘,怎么早你怎么来了?”关于沈约祈的事情前几天就已经向她回复了,还有什么要紧事么?
唐骏尧看了看母亲的脸色,觉得她异常的憔悴,关心道,“娘,出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大好啊!”
吴氏进了屋,定定的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孩子,“你要去从军?”
原来是这事儿,是爹说的吧!唐骏尧很镇定道,“是。”
吴氏气的想一巴掌打在儿子身上,还是不忍心,厉声道,“是你爹让的?”他不相信在家儿子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是儿子自己决定的。”看着自己母亲的眼神说不出的认真。
唐骏尧对她虽然不够亲密却也足够听话,现在吴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持,心里顿时没了希望,丈夫都答应了,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没用的,可还是不甘心啊!“尧儿,你不像约祈,没有到过战场,那里是白骨筑成的地方,鲜血积成的坟场,你难道忍心留下母亲一个人吗?母亲就你一个儿子啊!”
唐骏尧难得的笑笑,“娘,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约祈在那里十多年不也没事吗?”看到母亲夜染不放心的脸,又道,“放心吧,母亲,沈伯伯在那儿,会护着我的,再说你对儿子那么没有信心么?”
真正父子,话都一样。吴氏终于被逗笑了,“好了,好了,母亲也劝不动你。”想到丈夫的话,“出发前抽个空跟我去宫里看看你姐姐吧!”
姐姐么?唐骏尧眼神闪了闪,点点头。
天下再怎么一样,皇宫也是不一样的,即使被白雪覆盖,皇宫还是五颜六色。穿梭的宫人,巡防的士兵。
皇帝琼胤天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讨论政事,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国内并没有太大的慌乱。他现在在意的是边防问题,自先帝末年,南北两地就不大太平,虽然他继位增强兵力后,边境没有太大的动乱,可这种静往往越让人不安心。
“沈卿,南面的越人怎么样了?”即使才二十一岁,琼胤天的气势却不容小觑,不大笑的俊脸很是严肃,一张脸简直就像是用刀雕琢的,棱角分明,把那柔和的眉眼都生生的添上了一抹厉色。眉宇间贵气与霸气交融,尊贵无比,那声音冷冷的似乎不带感情,却又偏偏带着对天下苍生的爱意。
“回陛下,越人现在并没有什么动静,可去年他们国内也不怎么太平,臣想他们今年势必会有所行动。”
沈天霸话一完,就有人接嘴道,“沈将军,我看你是想打仗想疯了吧!什么今年会有动静,人家明明安分的很,不要危言耸听。”
沈天霸怒目以视,这些个迂腐的文人,刚想反驳,上方传来的声音让他们瞬间熄了声音。
“这不过是议事,又不是菜市场,难道朕的臣子都变成了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农妇吗?”声音不大,却让人不敢多言,纷纷跪下请罪。
“好了,继续吧!”皇帝简单说了句,下面的人才吩咐起身。
屏风后面一阵响动,虽然不大,却足够帝王皱眉头,“王德顺。”
帝王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伶俐的,在琼胤天还没有发话的时候,王公公就到后面训斥了,听到帝王的呼唤,王德顺立马凑近琼胤天低声说了什么。
琼胤天表情不变,可说话的语速却加快了些,“南边沈卿就多费心留意。北面的楚人要是还是一如既往,那就派兵吧!”
帝王没有起伏的语调却让下面的人神色各异。
“陛下,不行啊,高祖遗言不得大肆用兵啊!”那刚刚反驳沈天霸的花白胡子再次高呼。
“那我们不反击,等着别人来侵占我们的帝都的时候才用兵么?”看了老臣一眼,帝王继续吩咐,“要是兵力不足,就再招两万兵力吧!”
陈以风刚想开口说兵力问题没想到帝王已经开口了,两万虽然不多,可也不能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