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发泄在了这人身上,她现在可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琼胤天一愣,又忽的笑了,其实谁说不是呢?唐依沫用余光偷看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发现还好,心里安心了些。先生说君心难测,谁知道你会不会生气呢?
琼胤天以为唐依沫是怕自己把这些话告诉皇帝,所以才不安的看着自己,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和他说的。”又拿出个瓶子,“这个药给你。”
唐依沫也不推托,直接拿过,还说了句谢谢。心里却在腹诽,我当然知道你不说了,你已经都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琼胤天翻牌子的时候,把目光落在了那人的牌子上,最后还是移开。算了,他不希望这个宫里唯一和自己说真心话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和那人在一起,很轻松,现在还不想失去那种感觉。
岚州,凌建城
“先生,你说让我们等,我们都等了十二天了,你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啊?”沈天霸都快被气疯了,本以为这人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就是让他们等,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除了偶尔让人去城外骚扰敌军外,还让城内的士兵好好休养,你以为这是度假呢!
林虚晏在沈天霸的怒气下更衬得温文有礼,“将军稍安勿躁,只是不知帝都是否真的有援军。”
这话对方已经问过几遍了,沈天霸不是很相信他,自然没有以实相告,可那人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在说他已经知道了,“先生猜猜看。”
“在下自以为是有的,”没有看到沈天霸脸色变幻,仍旧道,“不过兵力一定不多。”
沉默良久,林虚晏又道,“在下这里的确有一计。”然后凑近沈天霸耳边,耳语几句。
沈天霸看了林虚晏良久,才叹道,“要是先生猜错了怎么办?”
这一计可都是以有援兵为前提啊!
林虚晏自信道,“这没有如果,还请先生告诉在下,陈将军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沈天霸一直都叫人注意着那面的消息,现在也已经近了,“三天。”
“那五天之内,凌建城之围毕解。”林虚晏轻描淡写的说,似乎这就是个事实。
吴氏进宫了,倒不是因为唐依沫的哀求,而是唐依乐自己因为焦虑。
“娘,你确定唐依沫能有用?”唐依乐都快愁死了,那天唐依沫失足落水,话是这样说,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她在宫里都成了别人的笑料了。以往的得宠妃子,如今却到了任人打骂不还手的地步了。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吴氏听了女儿的话后,沉默半晌,然后笑道,“放心吧!只有陛下宠她了,就什么都好了。”
唐依乐睨了母亲一眼,“要是果真如此倒是好了,可是她每天就呆在院里,什么也不做。真是气死人。”
“她不做,你可以教她啊!”吴氏按按女儿的手,安抚道,“你知道吗?陛下对静王恩宠甚厚。”
唐依乐脑袋一转,也笑了,一个傻子都能让帝王恩宠至此,那那个傻子或许也可以。又被母亲劝了劝,唐依乐心情好些了。又说了唐依沫想见柳氏的话,吴氏让唐依乐把唐依沫叫来。
唐依沫看到吴氏也显得很激动,先是问候一番,又问了自己母亲的病情,听到吴氏说好的时候,表面上放松了些。没有亲眼看到,她始终不相信。
“怎么了,不高兴?”或许养成了习惯,没事的时候总是会想到找这人说说话。琼胤天又来了。
“没有,只是有些想家。”唐依沫语气闷闷的。
果然还是个孩子,琼胤天看着唐依沫的侧脸想到。琼胤天本就不会安慰人,这句话一出陷入了沉默。
唐依沫反应过来,问,“你,每天不忙吗?”不然为什么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
“还行。”琼胤天的确算不上很忙,有些事情下面的人就可以处理了。
“你以后有什么希望吗?”唐依沫这儿纯粹是在打听消息。这么久的相处,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人对自己在那方面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来也不过是找自己说说话,或许自己不表面的真诚和实话实说让他觉得有趣,抑或宫里无人对他说实话,便在自己这里寻找了。想到这些,唐依沫也不禁想,原来富有天下的人也不一定是最快乐的。
琼胤天忽然迷惑了,希望以后怎么样吗?他实在没有想过,没有名留青史的欲望,也没有做明君的幻想,但有一点儿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你呢?”反问道。
唐依沫就猜会是这样,自己提出的话题也不过就是这个目的,希望这人能记住,给自己多一条出路。唐依沫笑嘻嘻的站起来,自我感觉很霸气的走了一圈,“说了你也不要笑话我,也不要给那位说。”
就在唐依沫转了一圈回到琼胤天面前时,以为她会侃侃而谈一番,居然又是一番祈求,无奈点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