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那行船之人也是特意挑出来的,被知州大人好好嘱咐伺候好人,听人问,立马道,“公子可真的赶巧了,湖里每逢月圆之夜,添香院的雪柔姑娘就会泛舟作乐,很多人都盼着呢。”看了看两面,怪不得发觉今天的船要多些。
说到雪柔,那语气说不出的自豪,让唐依沫也来了兴趣,“这雪柔是……”
“姑娘有所不知,这雪柔姑娘啊是荆州第一美人呢。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人才子们都为能和她对弈说话而自豪呢,平时在添香院一般人都是不容易见的。”
添香院不用别人解释,琼胤天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对那里面的姑娘,琼胤天可没什么好印象,就算再出色,也不过是个出卖色相之人,琼胤天什么美色没有见过,自然不怎么在乎,虽然听着这乐曲倒也好听。
唐依沫何等厉害,自是看出了琼胤天心中的不屑,便问道,“那雪柔姑娘这么多人喜欢,这么还在添香院呢?”
“姑娘有所不知,雪柔姑娘在添香院虽然卖艺不卖身,可也攒够了赎身的银子,不过,她想找个如意郎君后再离开,所以至今都还在呢。”
“雪柔姑娘眼界还真是高。”唐依沫淡淡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船家没有听出来,兀自道,“要我说,配得上雪柔姑娘的男人还真是少。”
唐依沫饶有兴趣的看着琼胤天,意思不言而喻。琼胤天端起酒杯侧过头,这人想什么呢。
“不如陛下去试试?”唐依沫移到琼胤天身边,放柔了身子全身都放在琼胤天强健的身躯上,低低笑道。
“胡闹。”琼胤天对那未见之人厌恶又多了分。姿态做的如此高,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唐依沫低低的笑,喂了琼胤天一颗蜜饯,又去吻他。琼胤天被唐依沫的主动勾得全身都是火,看着小几上的酒杯,原来喝了酒就这么热情。
琼胤天抱着人在这夜中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吻了,忽然船一歪,琼胤天赶紧抱住身上的人,斜眼看到一旁撞到的花船,皱了皱眉。
“还望公子恕罪,小船不小心撞上公子的船了。”一个清透的女声在不远的地方传来。
唐依沫睁开眼睛,看着琼胤天笑,“人家要邀请你呢?”
“胡说。”琼胤天低斥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对面又道,“我家小姐说要想公子不嫌弃就上船一叙,我家小姐好给公子赔礼道歉。”
唐依沫看着琼胤天的黑脸笑得更开心了,“人家小姐的眼光可真不赖呢?”
又叫了一声,“红绸,扶我进去。”带着看戏的眼神看向琼胤天。
被人坏了好事,琼胤天心里有火难发,又见唐依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别提有多憋屈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高的眼光。
“无甚大碍,不必了。”琼胤天起身道。
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那丫鬟一时找不到话了,连忙去看自家小姐。
琼胤天身材修长,因为练武,身体也不柔弱,加上皇宫里养出的尊贵之气,在船头站着,无端就有种睥睨天下的霸气。雪柔一出船舱只是看到那个背影心就有些跳动,放柔了声音道,“奴家已备好了小菜给公子赔罪,还望公子移步。”
琼胤天隐隐感觉到了周遭的眼光,隔着模糊的灯光看了那说话之人一眼,那人蒙着一层白纱,倒是看不真切。又无奈的看了看在船舱里对自己做着一路顺风口语的唐依沫。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琼胤天让人好生照看着,这才到了另一条船上。
待两人坐下,侍女都退了出去,雪柔才把白色面纱给去了,琼胤天看了那面容倒也觉得那些人所言不虚,果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肤如凝脂,眼若秋水,一眼中包含风情,只不过却也没有唐府三女儿好看。
琼胤天没有失态,也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着迷的看着自己,雪柔心里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失落?高兴?
雪柔正了正心神,执起白玉壶,到了两杯酒,端起一杯,赔罪道,“刚刚不小心冲撞了公子,还望恕罪。”
“不过是小事罢了。”酒却是没有拿上的。作为帝王每餐必有人先试吃,就算外面的东西也不能轻易食之,更不要说这不明不白之物。
雪柔看到面前冷峻高贵的男人没有动作,脸色有些僵硬。琼胤天好心解释了句,“大夫说我不能喝酒。”
睁着眼说瞎话也不害燥,刚刚和唐依沫喝酒喝的那么爽快,连带着身上都沾了酒气,琼胤天似乎反应过来又加了一句,“身上的,不过是沾上的罢了。”
“是刚才船上的那个姑娘?”雪柔倒也痛快的喝了酒,笑道。
“嗯。”琼胤天冷淡的发出一个单音。
“不知那是公子的……”雪柔装出纯聊天的姿态。
琼胤天把玩着小几上的茶盏昵了雪柔一眼却是一说话。
雪柔一惊,“是奴家逾越了。”扫到了一边的棋盘,脸上扬起笑意,“不知公子可否陪奴家下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