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沫眼中含泪,委屈又伤心,要是以前琼胤天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可现在却是不敢了,心疼,痛苦,不甘,“那你腰上的玉佩作何解释。”琼胤天冷笑一声,“还真是念旧啊!”
唐依沫摸摸腰上挂了几年的玉佩,看到帝王不相信的脸,她忽然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笑了笑,“这的确是沈约祈送给臣妾的,可是臣妾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记住第一次被人关心的感觉。”唐依沫声音悠远,仿佛从远处踏着脚步而来,“沈约祈是第一个关心臣妾的人,那时候臣妾在唐府过得并不好,是他没有嫌弃我,我只是不想忘了那种被人真实关心的感觉。我和他的确有了婚约,至于为什么会进宫,这还要问唐家夫人。唐府的确是欺骗了陛下,让有婚约的女儿进宫了,可我只是这后宫之中的一个,有了婚约进宫的也不止臣妾,再说,臣妾进宫后就与他没了联系,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他罢了,不过就是个玉佩,能说明什么呢!”唐依沫冷艳看着琼胤天,这就是那个曾经对自己说要爱自己一辈子的人啊。
“陛下还记得我母亲死的那天么,陛下在我给母亲准备的宅子里怎么和我说的么,那天我就想陛下对我那么好,我一定要好好对陛下,所以我才那么努力的想要改变自己,让自己配得上你,可最后呢,我得到了什么,有了你的孩子居然说是别人的。”唐依沫进宫来哪里不委屈,现在居然是吼了出来,看着琼胤天失望之极,怀疑什么不好,居然这种事情都怀疑起来了,“琼胤天,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我和这个孩子给杀了吧!”
这是唐依沫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琼胤天的名字,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听了唐依沫一番话本还有了几分相信,可最后那句话却让琼胤天快要熄灭的怒火重新燃起,帝王是什么人,你要顺着他,唐依沫偏偏要反着来,这不是说琼胤天是个不分是非的混蛋么?
琼胤天一急之下没了理智,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才没了理智,“来人,把贵妃带回去,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记住什么话在朕面前不该说,什么该说。”
唐依沫没有挣扎,只是极其失望的看着琼胤天,似悲哀,似同情。
琼胤天看着远去的背影火气还没有降下。
皇宫之中没有秘密,还不到第二天唐依沫和琼胤天大吵一架的事情就传遍了,司徒蕴高兴了,终于等来了,唐依乐着急了,准备去咏禾殿问问情况,却被告知没有陛下命令,不得进去。一个人反省自然是不准人探望了。
唐依乐察觉出这次事情的反常来,那两人以前也争执过,却从来没有闹得如此之凶,甚至还不许人探望,再说这人还坏了孩子啊!
唐家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琼胤天一道指令给宣进宫去,甚至还有吴氏。
不知所以的吴氏不安的看着丈夫,唐宗樊拿了块银子给宣旨的太监,“还望公公告知陛下这所谓何事啊!”
昨天他们伺候的人站得比较远,根本听不到里面吵的什么,而且琼胤天下了命令不准乱嚼舌根,没有人敢说。那公公把东西推了回去,“唐大人见谅,小的这是真的不知道。”
唐宗樊又把东西塞进去,小公公这才道,“陛下心情不是很好,大人小心。”
“多谢公公。”这才带着吴氏进了宫。
两人跪在琼胤天前面良久都没有听到琼胤天的一声平身。让两人心里更加不安,却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琼胤天。
琼胤天看完奏折,这才把目光移到下面人身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唐大人,你可知罪?”
琼胤天一开口就把罪加在唐宗樊身上,就算唐宗樊无罪也变有罪了。唐宗樊立即请罪,“臣知罪,还望陛下提醒。”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琼胤天冷笑,“朕的贵妃和沈将军的公子……”琼胤天破天荒的还提醒了。
吴氏咯噔一下,大琼选秀是自愿,并没有强求,只要家世清白,姑娘清白,就算有了婚约也是不算的。反正你以后都是皇帝的女人了,难道别人还会去和皇帝抢,所以吴氏才不担心,可琼胤天亲自问了,那就不一样了,是要追究的了。唐宗樊也是一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内院之事都在吴氏在管。
吴氏赶紧磕头,“陛下恕罪,依沫和沈家公子的确是有婚约,可二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啊……”吴氏把他们见面认识的事情说了下,的确看不出二人有半分暧昧关系,甚至还没有见过几次。
可是把已有婚约的女子献进宫已经是大罪了,这样不是让帝王背负了个夺人之妻的骂名么?主要是两家反应太慢,又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风波,不然互相统一一下口供,说婚约之事是弄错人之类也不会出这么大问题。
又不能瞎编,万一两家口供不一,更是欺君之罪,只能尽量在事实下减少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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