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司徒蕴觉得身上全身发冷,陛下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依沫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朕饶不了你。”
想到当时琼胤天说这话的眼神,似乎洞明一切般,难道以前的那些事情这人都知道了。想到这种可能,司徒蕴全身发冷。都不知道是在为琼胤天的冷血还是在为她的未来。
要是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居然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亡。要是不知道,那为何今天说了那样一句话。
话说明了,两人之间的那层隔膜似乎消失了,双方都想要对对方更好,相处起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陛下,休息吧,臣妾来看看就行了。”唐依沫大着肚子去拖琼胤天手上的奏折。
“不用了,朕不累,你好好休息,不然孩子可要怨朕了。”琼胤天把东西放在一边,不让人拿到。
唐依沫皱眉,“那要不臣妾给陛下按按肩膀?”说着手又换了个方向。
“依沫啊,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还怀了孩子呢?”琼胤天赶紧把人抱住。
唐依沫很苦恼,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好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保护身子,养好孩子。”琼胤天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刮刮唐依沫的鼻子,宠溺道。
两人好像真的重新开始了一般,努力让对方忘掉以往的不高兴,努力的按着对方的要求做,可好像效果不佳。
唐依沫躺在床上,看着在看奏折的某人,笑了笑。
屋外守着的人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还是有娘娘在好啊!但愿他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这是近身伺候琼胤天的所以人的祈祷。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两人倒是有了些以往的感觉,甚至比以前更好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只不过心里如何想却是不知道。
一日,琼胤天醒来就看到唐依沫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凑上去吻了一口,“怎么了?”
“看看陛下睡着的样子。”唐依沫笑嘻嘻的说。
已是下午了,习惯性的琼胤天起来要喝杯茶,唐依沫准备起身去倒,琼胤天哪里忍心唐依沫怀着一个大肚子去。喝了茶看着唐依沫还是看着自己,又问,“难道被朕迷住了?”
“臣妾听说边境要换防了?”
的确是这样,在和平之时,戍卫边境的将领一年轮换一次,琼胤天看着唐依沫等待下文。
唐依沫移步过来,依旧笑着,声音没有起伏,好似平常的问候,“陛下还不把人放了么?”不意外的看到琼胤天眼神一闪,随后又恢复正常。唐依沫继续道,“陛下先不要疑心臣妾,臣妾知道有些东西要陛下一下子就相信是不可能的。陛下做不到臣妾自是不会勉强。臣妾只是想让陛下想一想,要是臣妾说这番话为的不是沈约祈,陛下还会疑心臣妾么?既然臣妾已经说了对他无意了,陛下还是不相信那臣妾也没有办法。”
被猜中心思的琼胤天有些懊恼,不过的确如此,要是对方不是沈约祈,或许他没有丝毫犹豫。笑了笑,伸到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唐依沫。
唐依沫好奇的接过,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在搬进冷宫那天被琼胤天拿走的玉佩。只是这个玉佩的雕刻好像变得精致了些。
“给你。”说着又把一个东西拿在手里打开。见唐依沫不解,琼胤天解释道,“这是龙,你那是凤,岂不是天生一对?”
看了看唐依沫的脸色,又道,“你的拿块太粗糙了,朕让沈小将军重新改了一下。朕这一块也是他刻的呢!他现在手艺好了很多哦!”
唐依沫为琼胤天这种有些幼稚的手段哭笑不得,看到陪着自己那么久的东西变了样,还是有些落寞,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不过,唐依沫笑着收下,然后对琼胤天道,“陛下什么时候也学起孩子的把戏来了。”
琼胤天有些尴尬,瞪了唐依沫一眼,又发不出脾气来,看着唐依沫把玉佩带上,又道,“放心吧,沈小将军才华出众,为了我大琼马革裹尸,如今连亲都没有成,朕会做主给他一个亲事的,也不枉他为朕尽忠。”
唐依沫笑,“那不知陛下看中了哪家小姐?”
琼胤天见唐依沫真的没有半分不高兴,心里安心了许多,对着这人总是想要她把全部都给自己,既然这样朕也就给你指个好一些的亲事,“朕还在看呢,不知道依沫有什么意见。”
琼胤天斜睨了琼胤天一眼,“这是人家娶亲可不是臣妾,不如问问沈小将军的意思吧!”
琼胤天满意的搂住唐依沫。唐依沫沉吟了许久,深怕这人又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情,严肃道,“陛下,臣妾对沈约祈虽然没了喜欢之心,却还是有朋友之宜,希望陛下不要误会。臣妾想他以后幸福,还请陛下赐个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