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又要到来,夜风已经泛冷了,即使关着窗户,屋外被风吹着乱舞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映着月色阴影洒在窗户上,多了分凄凉。
“谁?”睡不着的司徒宏感觉一阵风过,惊疑的叫了一声,看向黑漆漆的夜却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复又躺下,那阵感觉又清晰起来。“谁在那儿?”
“司徒大人别来无恙。”一道低沉又有些暗哑的声音在也夜中响起,清晰又有些恐怖。
这个声音司徒宏不熟悉,却忘不了,“是你?”已经有一年多了吧,他HIA以为这个人不会再来找自己了,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来了。
“正是在下。”屋里已经熄灭的蜡烛忽然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光,看不真切。
司徒宏朝出声处看去,果然是哪个人,“不知公子半夜前来所为何事?”司徒宏坐了起来,披上衣服。
那男人也随意坐下,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在下以为大人知道。”男人的眼睛在黑夜似乎能发光,司徒宏只觉得被他盯着头皮发麻。
司徒宏沉默着不说话,男人倒是先开口了,“大人也知道,现在皇后处境不好,说的难听些就是被帝王厌弃,你那外甥又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皇上没有治他们罪,可以后的前程却毁了,连同你们。再说当今陛下对唐贵妃宠爱异常,而且唐贵妃也有了龙子,凭着帝王对他们的喜爱,你觉得以后这天下之主还是谁。到时候作为敌人的你们还有机会在这个朝堂之上立足吗?在下想,就是你们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吧。一个是被帝王厌弃的嫡子和长子,另一个却是帝王宠爱的孩子……”后面的几句话男人声音拖得长长的,好像是要给他们时间想清楚。
静了半盏茶的时间,男人又道,“而且皇上现在对你们司徒家也并无好感,大人不会以为皇上不知道你们做过的事情吧,还记得几年前的豫州贪污案吗?”
男人满意的看到司徒宏身子一颤,那人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
男人的话就好像一条生机道路,自姐姐被打入冷宫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现在虽然出来了,可是却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要是真的要为人鱼肉,倒不如先下手,司徒宏现在想要这个想法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反而有些激动。
“大人,时间不等人,这样吧,在下给你五天时间考虑,到时候给在下一个答复,要是您不愿意,在下也不会再来烦扰大人你。”男人又在桌上留了个字条。
晃眼间,烛光再次熄灭,只听到一道轻微的声响,人却是不见了。司徒宏一惊,打了个冷战,站起来,点起蜡烛,看到了桌上的东西还在,不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如今宫内安静的很,那些暗斗之争也少了不少,唐依沫却没有那么清闲。年末事情比较多,琼胤天不想唐依沫太累,而且知道唐依沫怕冷的厉害,让她去潇鸣山小住。
唐依沫现在和不想自己委屈了,不会太不符合礼制的事情她还是会遵照琼胤天的意思。最后还是在十二月八日的时候聚集了一群后宫之人去了,孩子也被接走。
唐依沫可以偷懒,琼胤天却没有那么好的命运,还要留在宫里接见一些小国番邦的使者,和回京述职的官员武将。等到那些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就到了十二月二十几,过不了几天又快过年了。
唐骏尧回到唐府想要给母亲请安,可找遍了都没有看到人,就问了下人,“夫人呢?”
那小厮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在唐骏尧那要杀人的目光中坦白,“夫人被老爷软禁在了后面的小院。”
唐骏尧一惊,被父亲软禁起来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眼小厮,那小厮似乎知道唐骏尧要问什么,立马道,“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最后面的那个小院他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有怎么去过,那时候好像是唐依沫母女住在那里吧。
唐骏尧匆匆过去,满院的萧瑟在他眼里看起来凄凉又悲哀,愣愣的站在院里看着有些残破的房屋。
屋里出来一人,看到唐骏尧在,立马惊叫起来,还往屋里跑去,“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之后一个老妇人急急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站立的外面,也被寒风吹过的脸上似乎有了泪痕,“尧儿……”
尽管唐骏尧比较严肃和面瘫,听到母亲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心疼,进了屋,焦阅端了杯茶来,有些讪讪道,“少爷将就吧,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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