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离琼胤天最远的司徒宏一家人早在听到琼胤天声音的时候就颤抖个不停,随后又镇定下来,跪下请罪。
琼胤天恍若无人一般,一步步朝上面站着的儿子走去,琼旋珏无端的觉得害怕,想叫母后,可嗓子好像被什么,黏住怎么都打不开,嘴微微张着,眼睛里透出恐惧,缓缓的向后移动。
“珏儿,站在这上面的感觉怎么样?”琼胤天声音轻柔,似乎怕把心爱的孩子给吵醒了一般。
司徒蕴深怕琼胤天对儿子不利,赶紧扑倒琼胤天脚边,“陛下,你回来就好了,陛下失踪大半个月,这也是逼不得已,还请陛下不要怪罪珏儿……”
皇后一人出了声,立马也有无数人请罪。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似乎才意识到帝王未说一个字,又全都熄了声音,安静的就好像待宰的羔羊。
宽阔的殿前安静的出奇,明明那么多人,可除了冷风吹过树枝的声音,便没了其他杂音。这种安静去让人背流冷汗,明明开春的天气,居然硬是打湿了衣衫。
烦躁的空气也好像怕惹怒了帝王,低低的隐藏自己。
诡异的气氛在蔓延,好久琼胤天才说了一句,“司徒啓,你可知罪?”
被点名的司徒大家长镇定十足,“臣知罪。”
众人只听见琼胤天哼笑了一声,“那爱卿倒是说说你这犯了什么罪?”
那些贼人早就被杀死,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自信的司徒啓跪在琼胤天面前,“陛下尚未归,臣等不该如此心急……”
司徒啓话说完,又是一阵沉默,好久琼胤天才淡淡道,“还有吗?”
司徒啓只觉一滴冷汗从额头低落,坚定道,“还请陛下明示。”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爱卿可不可以说说朕为什么会在潇鸣山遇刺,又为什么那么心急的让你外孙上位吗?”
“陛下,臣不知,那些前朝余孽……”司徒啓惊的一下子哭诉起来,跪在一边的司徒宏告诉自己陛下不会知道的。
“前朝余孽?这次绞杀行动爱卿儿子好像还立了大功呢,既然这样,朕倒是有一人,不知道爱卿认不认识?”
说着被一个近卫军押着的一个男人出现在大殿前,男人很是狼狈,头发披散,满身都是刀伤,衣服也被割的到处都是口子,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对劲,仔细观察,赫然就是曾经找过司徒宏两次的男人。
司徒宏一见那人大惊失色,“你不是死了么?”这话一出,又静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司徒宏全身颤抖,爬到琼胤天身边,“陛下,不是的,不是是,不是那样的……”
做了亏心事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心虚,司徒宏就是那个典型。琼胤天笑了笑,“不是什么,朕可是什么都没说,难道爱卿觉得有什么么?”
司徒宏像是个小丑一般,闻言愣了愣。这表现,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出不对劲了。不然为什么就你一个人那么激动啊。
司徒啓在一边绝望的闭上眼,什么都完了,来不及大哭,抢过一边侍卫的刀,看得众人心惊胆战,一些大臣还准备以身表忠心,想要赶到琼胤天面前护着,却不想那刀刺进了司徒啓自己的心脏。
忽然一声大吼,“父亲……”
二月初一的登基大典最后以血腥收场,司徒啓一家以谋反罪名连诛九族,皇后也被废,大皇子仍然留居宫中。
耀宇宫里,琼胤天端坐着看着下面的男人,“朕说过会放过你,便会放过你,你走吧。”
男人就是找司徒宏合作的男人,笑了笑,“难道就不怕我再次向你报复吗?”
琼胤天把玩着茶盏,“那你这次报复又成功了吗?”
男人神色一暗,眼睛爆发杀人精光,“我还真是小看了司徒宏。没想到他后面居然还留了一手,反而把我的人给干掉了。”要不是他被人护着,又有人代替他死了,或许他也没了活路。他是自己去找搜寻他们的付一城的。他可不会让司徒宏他们好过,只是没有想到琼胤天居然没死?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既然你如此有耐心,那就尽管来报复吧,”琼胤天浅浅笑着,那只是坐着就自信非凡,睥睨天下的气度让男人都心惊。
最后男人还是被琼胤天放走了,可以后却是再也没有出现前朝余孽的事情了。
因为这事,琼胤天再次看清楚了官员们的立场,再一次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同时秘密行动的查询贪污的折子也纷纷上来,直指朝中一些官员,琼胤天这次没有留情,一个不剩的全部处理了。
其心狠和果断虽然为一些文人诟病,可在啊民间却有了个好名声。此后,琼胤天增加官员俸禄,可要是被查出贪污罪行却是极重,可要做官的人却没有减少。在琼胤天一朝,官员俸禄是最多的,官吏们也是最清廉的,刑罚也是最重的,可是参加科举的人也是最多的。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后世有史学家讨论这是因为帝王赏赐颇丰,俸禄丰厚,对一些人来说吸引很大。有人认为是因为少了浮夸之风,做实事的人多了,让文人们想要一展抱负之心盛了。
人走后,又走进一人,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温柔,琼胤天看着往自己走进的人,背后的阳光从她身后洒进来,整个人都泛着金光,好像一个仙子。琼胤天满眼都是眼前人,凌厉的双眼柔和下来,好像春天的细雨。
唐依沫静静的走到琼胤天身边,伸出手在他太阳穴处轻轻按揉,无声的耀宇宫大殿充满着温馨的气氛,萦绕着彼此的温香。
“陛下,一切都会过去的。”闭着眼的琼胤天听到唐依沫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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