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似乎格外漫长,凉州一地早就下了几场大雪,大军驻地也挡不住江人的进攻。或许是天气严寒,食物缺乏,江人更是卯足了劲的抢劫边境。大琼军队在琼胤天的带领下杀向敌人。事实证明,轻敌是冒险的。江人第一次大劫掠就被琼胤天反击,凉州边界的居民都振奋了,本来以为帝王不管他们死活了,如今琼胤天这一番作为让他们喜极而泣。
唐依沫在帝都都冷的很,有时候想到远在凉州的琼胤天,有心疼,有满足,有自豪。现在连读书的两个皇子都已经下了学,琼胤天走了,她自是要尽一番责任。今日也就让人把两个孩子带到鸣凰宫来。
冬日吃火锅最幸福,把锅放好,菜蔬摆放好,沸腾的水升起浓浓的雾气,迷住了各人的眼睛。周围伺候的宫女们布着菜,吃的倒是比一般人雅致。唐依沫又问了两人一些学过的问题,又赏赐了东西这才让两人退下了。
宫里着实无聊,林虚仪被自己安排去帮石厚茺了,林虚晏这次也被琼胤天带走了,宫里能说说话的人都少了不少。看我外面簌簌下着的大雪,唐依沫觉得自己有些想念那人了。
“娘娘,娘娘,歇息了吧!”不知什么时候,红绸在耳边说这话,唐依沫忽然惊觉,原来自己看地图看得都失神了。唐依沫笑笑,难不成自己还想去凉州不成,要是以前或许会,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任性的权利。
这个冬天终于过去,又迎来了春天,想着去年这时候还和人去踏青,唐依沫嘴角溢出了微笑。春去夏来,年复一年。大宇十六年的冬天,司徒蕴没有再坚持住,去世了。不过那已经遭人遗忘的废后也早也弄不起什么波澜,除了那个人之外,唐依沫站于冷宫门前,看着太监们把司徒蕴的尸体抬走,安葬,琼旋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要不是发红的眼睛她根本就看不出琼旋珏的失态。
“珏儿,想哭就哭吧!”唐依沫上前两步,抱住已经七岁多的孩子。
唐依沫对他的亲密动作似乎已经习惯了,听着唐依沫温柔的声音,忽然间想起了那个曾经对自己温柔的母亲,只是自从她疯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了。他想忍住自己的泪水,可是浓郁的哀伤还是让他流出了泪水。
发泄之后,琼旋珏惊觉自己在唐依沫怀里哭了,有些害怕又有些惶恐。唐依沫装作没有看见般,轻柔的给人擦着眼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特别是他的母亲和她之间的关系。最后让人把琼旋珏送回了安和殿。
第二天琼旋珏去给唐依沫请安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唐依沫笑着还留他吃了早膳。琼旋珏对着唐依沫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最后在有人要求见唐依沫的时候,琼旋珏要告辞,唐依沫拉着琼旋珏,给他擦了擦嘴,看到琼旋珏对自己隐隐的害怕,她无奈的笑了笑,“珏儿,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们母子,你读过圣贤书,知道你外公舅舅他们所犯的罪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你好好终于你父皇,终于大琼,你就还是大琼的皇子,你父皇的孩子。记住,你姓琼。”
琼旋珏微微发愣,他对唐依沫是讨厌的,厌恶的,最后母亲到了那种地步,据说也是被唐依沫所设计的,可这人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有道理,那么真实,不要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他恍惚清楚自己以前被人利用了。又听唐依沫说了这么一番话,琼旋珏有些迷茫,等唐依沫笑笑让他下去,他才迷迷糊糊的下去了。回头看了眼现在的鸣凰宫,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凉州之战经过了一年,终于取得了胜利,琼胤天回归的时候正是大宇十七年二月,那人一身黒甲立于马上,神勇无比。仿佛春天的脚步都向往着他,很早就来了。
血战一年,江人终于败退,双方的贸易重新展开,他们不能再劫掠边界,否则大军会再次而上。
唐依沫其实很疑惑,依琼胤天的性子,势必是要赶尽杀绝的,这才居然取得了胜利就撤兵回归了,只余下军队镇守。
直到晚上琼胤天抱着唐依沫重温时,唐依沫才知道了原因。
北人毕竟比南人勇猛,江人彪勇好战,即使军队力量没有越人强,可他们的妇女也是杀敌好手,怎么快就让对方停战,想来琼胤天也花了很多精力,可她不知道的是琼胤天居然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清,不然怎么会自己轻轻触碰了下,琼胤天都吸了一口冷气。
“宣御医。”唐依沫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指着琼胤天嘴唇阖动,“你怎么不和我说,而且还不赶紧召御医来看,你怎么……”
唐依沫的手被琼胤天握住,放到手边吻了吻,“没有事情的。”怕唐依沫还不相信,又抚了扶唐依沫的背脊,“放心。”
唐依沫身体止不住颤抖,琼胤天终于发现了唐依沫的反常,心疼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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