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清源犹豫,“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慕莘雪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她现在眼睛也看不到,去哪里都没有意义。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司清源有点难过,垂下眼睫,思索了一会儿,掀开车帘,向车夫说了几句话。
“嗯?”慕莘雪疑惑。
“听我的安排就好。”,司清源轻轻扶住她的肩膀,防止马车颠簸摔到了她。
拍开司清源的手,慕莘雪扁嘴,“我还可以坐的稳。”
可话一说完,老天就好像是偏要与她作对一样,马车一个颠簸,她便向前扑去。
靠,有必要这么打脸吗?!慕莘雪内心咆哮。
在她觉得自己要撞到地面的时候,一双手及时拦住她的腰部,将她从地面捞起,一个旋转,慕莘雪便坐在了司清源的腿上。
“得救了!”慕莘雪微微气喘,漆黑的眸子静如止水,却闪着受惊的光。司清源凤眼微微上挑,嘴角上扬,笑出了声,贴近她的耳畔,“让我扶着你。”
湿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慕莘雪的脸颊一寸寸变红,看到近在咫尺的佳人难得的情态,司清源眸光深深,薄唇轻轻贴上。
脸颊上热感传来,慕莘雪一愣,下意识就向后躲。可司清源好似早已料到,长臂一伸就将她禁锢在怀里。
“你!”慕莘雪气结,奈何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实在斗不过这家伙。
司清源淡淡笑笑,再不放开怀里的人就真的要暴走了,抱起慕莘雪,将她放到旁边。
“殿下,到了。”马车外车夫的声音传来。
司清源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率先下了车,然后将手伸给慕莘雪,扶着她下来。
一下车,就有一阵巨大的水流声传来,“瀑布?!”,慕莘雪惊讶,在京城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
看出了她的疑惑,司清源笑笑,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这是我一次出征归来发现的,自那之后,我每每受到了挫折就会来坐坐。”
遇到了挫折?慕莘雪挑眉,“那你一定来得很少。”
她说的是实话,在她的记忆中司清源权倾朝野,鲜少败绩,又哪里有什么挫折。
“哈哈哈哈!”,司清源大笑,“是啊,我来过两次。”
“哦?”慕莘雪侧过脸,示意他说下去。
他继续到,“一次是三年前,父王去世,我自幼便没有母妃……”
司清源的父王?还是第一次听司清源说起他的家里事,慕莘雪垂下眼眸,是不是提到了人家的伤心事。
很快就到了瀑布边上,耳边的瀑布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拍击石堤的声音传来。慕莘雪甚至都感受到了迎面飞溅而来的水气。
两人站在边上,司清源也闭上眼睛,光凭耳朵似乎能更纯粹地感受到自然的壮阔。
就在慕莘雪觉得他不会继续说刚刚话题的时候,他张口,轻轻说到:“第二次,就是和慕言在逃跑路上与你分别的那一次……”
似乎不堪回想当时的心境,司清源没有说下去。慕莘雪轻咳,低下头,没有说话。
觉得场面一度有点尴尬,慕莘雪笑笑,说到:“那今天呢?难道今天也遇到了什么困难?”
“困难?”司清源挑眉,走到慕莘雪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眉眼,轻轻到。
“你。”
慕莘雪错愕地抬头,却被他一手捧住。
“雪儿,也许你终究对我有怨恨,甚至我自己都有。”司清源有微微哽咽,继续说。
“但我只求你在我身边能再无眼泪,来我身边,嫁给我,我会护你,爱你,一生一世!就算你无法放下心中的怨意,或是不爱我也无所谓,都是我自愿的。”
仿佛时空静止,慕莘雪愕然,平静的眼眸似划过惊涛骇浪的波澜,震耳的水声也不复存在,耳畔只有他轻柔的声音回响。
慕莘雪眼底有些湿润,这还是第一个对她说,会护她爱她一生一世的人!入狱、逃亡、流浪,她真的累了,此时此刻眼前的肩膀像是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困苦,一种被珍视的感觉在心底升腾。
慕莘雪淡淡笑笑,启唇,“司清源,你又知道我不爱你?”
如平地惊雷,司清源怔住。
她长睫轻颤,清澈的眼梢微微挑起,媚眼如丝,“从沐雪园到司王府,司清源,我说过,卿之温柔,我之毒药,戒不掉了,怎么办?”
她状似无奈,嘴角弯起一抹笑容。
“唔……”,回答她的是司清源铺天盖地落下的吻,急切而迫不及待,像湍急的河水席卷着她的脑海,慕莘雪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只能依靠他度过来的气息生存。司清源双臂搂紧怀中的佳人,含糊的声音在唇齿间响起,“那就不要戒。”
从一开始的急切,这一吻也渐渐地像司清源本人一样温柔起来,缠绵而缱绻。渐渐,慕莘雪也迷失在这个吻中,满眼满心满世界只有他的身影与气息。
许久之后,司清源放开她,附在她耳边微微喘息着,“雪儿,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她有些心痛,反搂回他。
“雪儿,我们……快点成亲吧。”
***
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到司王府,也是有些疲惫,慕莘雪在马车上就趴在司清源腿上睡着了。到了司王府后,司清源不忍叫醒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回到自己的房间。
慕莘雪睡得很甜,唇角还微微扬起,司清源轻轻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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