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内,自然也是找小客栈钻。在这种动不动就会碰到惹不起的人物的地方又怎敢搜查。
突然,她又吸了一口凉气。
“萧子墨,这种地方一般是要登记的吧。”慕莘雪虽然不常出门,但是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不用担心。”,萧子墨向她安心笑笑,翻身下马。
悦来楼的小厮立刻扬着笑脸走来。
萧子墨和慕莘雪虽然风尘仆仆,一看就是长途跋涉。但是那锦衣华服还有满身的贵气却是掩盖不住。
把慕莘雪从马上扶下来,高冷地将马递给小厮。萧子墨牵过慕莘雪的手,表情淡漠,对出来的店小二说。
“准备一间天字号房。”
天字号房?小厮有些微愣,在他们家天字号房要么需要提前预定,要么就是权倾天下。
小厮怯生生的问:“公子,你有预定吗?”
萧子墨眼神一眯,锋利的眼刀就向他射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搂着慕莘雪说,“夫人长途跋涉一定累了吧,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受得住。”
小厮不敢再问,就进内通报。
待萧子墨二人走进去,小厮就背着笑脸走过来,“公子这边请。”
进了内院的后楼,清幽的小院子古朴自然,小厮领着他们走到了一扇大大的梨花木雕门前,打开门,几个侍女侯在一旁。
“公子,就是这里了。”
“什么?!”北漠世子听完来人的禀报,震怒,一拍桌。
“你说萧子墨带着念雪走了?!”
北区守卫的侍卫身体一抖,单膝跪下,“萧公子武功太高,属下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废物!还不给我去追!”
叮叮当当,桌台上的笔墨砚台尽数被扫落在地。
侍卫不敢停留,抱拳告退就跑了出去。
“萧子墨?你真的不要命了?”,男人阴冷冷的声音从牙缝中咬出。在空荡荡的营帐内像一阵阴冷的风。
旁边的副将低头不敢讲话。
“林副将,你带一支军队乔装去天都城,他们肯定逃到了天都。”
“殿下,现在正值战时,臣怎么可以弃战场于不顾,”去追一个女人?
副将觉得殿下简直是疯了,炎阳虎视眈眈,此时分散兵力完全是把自己的腹背展露在敌人的刀光之下。
“去!”
北漠世子没有没有多余的话,一个字如同掷在地上,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天都城,悦来楼内。
萧子墨冷声冷色关上门,慕莘雪就不由笑了出来,“果然人要是长的好,做什么都方便。”
萧子墨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眼刀一过去,什么事都办妥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萧子墨无奈笑笑。
慕莘雪顺着窗向外看去,幽静的小院凉风习习,星星零零点缀的海棠在月色下仙气飘飘,一叶叶轻巧空灵的花瓣在夜色中孑然独立,本来是一副美丽的自然画卷,此刻看在慕莘雪的眼里却是突然间的一阵堵心。
心口的烦闷挥之不去。
也许是因为这海棠绽放得妖冶,清丽的花瓣好似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正如它的花语——断肠。
萧子墨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只以为是她孕期的自然反应。轻声笑笑,对她道。
“我叫小厮先抬一桶水进来,泡个热水澡,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相信他慕莘雪抬头向他笑笑,简直不能更贴心。
木桶中热水氤氲着层层叠叠的蒸汽,热力蒸腾,在一片雾气中,慕莘雪也感觉消散了一天的疲惫。
浴室内的纱帘层层叠叠,淡色的绸缎如瀑般坠下,烘托了暖阳阳的气息,热气都被阻隔在了这个空间。
身体上的享受是次要的,精神上的放松真正是让慕莘雪愉悦的。抛弃掉刚刚脑间不切实际的抑郁,这种离开了牢笼,回归自由的感觉像是久旱逢甘霖,在慕莘雪已经日渐枯竭的心灵又活跃了起来。
慕莘雪甚至想哪里都不回,先在外面玩个十天半月。
突然,从悦来楼的前院传来了一阵喧哗,慕莘雪警惕地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
运功提力,勉勉强强听到了远处的声音。
“这位官爷,你可知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搜就搜的。”
前厅管事愤怒的声音传来。
“天字号房的那些客人岂是你一个小小副将惹得起的。”
副将?慕莘雪心惊,不会是北漠世子的副将吧。
“少废话,不查也行,你给本将看看今日留宿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