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阿九很快便会前来帮助自己洗漱所以完全的计策便是尽快的躺会道床上装睡。
果不其然,慕莘雪快要昏昏欲睡时,门便被人推开了。慕莘雪睁开眼,见到阿九逆着阳光,手中端着洗漱用的盆子。
慕莘雪心中也泛起了一阵暖意,逆着那太阳光照射到的一片绿意,心中想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日,慕莘雪每个晚上都会自己偷着练习,而那弹琴的人,则是每个夜晚都会用他自己的方式陪伴着自己。
连续几日下来,慕莘雪的身子明显好了许多,心中对那容洛的想法,也随着这几日间接性的接触,有了好转。
这日,慕莘雪趁着阿九去拿药,自己跑出来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心中快意无比。看着水中畅快游玩的鱼儿,慕莘雪觉得心中舒坦无比。
不既然的,水中便倒映出一个儒雅的影子。慕莘雪将头收回,转成看着远处。她不再躲着容洛,但是也没那么快会继续便与他没有任何顾虑的交谈。
心念相转,慕莘雪又想到自己这几日在心中暗自设定下来的计划,心便又软了很多。慕莘雪抬头看着容洛,见他笑了笑,随后便与自己一般,并排坐在这小河畔。
慕莘雪见他白衣,却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当下心中对他的好感便又上升了几分。慕莘雪正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谢谢才好。
便见他从袖口中拿出来三样东西,一件是一块墨黑的精致玉佩,繁复的花纹,一看便知道名贵非常。这正是第一次与司清源见面时,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那块,至今都没有还给他。
第二件,便是她的阆珏暮雪,。上次在南疆古城中,萧子墨从那上面取下来的。交给慕莘雪自己防身。
这第三件东西,便是那到手的《天下志》。这三样东西,任何一件拿出去,都会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骚动。
容洛好不容易将这三样东西拿到手,现在竟然要双手奉还?慕莘雪有些惊讶,甚至是忘记将他接过。
容洛笑了笑,说道:“之前见你重伤,所以拿来替你保管,如今你伤势已经痊愈,是时候还给你了。”
慕莘雪看着容洛的眼睛,深深的与他注视并没有伸手去接。观望了片刻,才问道:“为什么?”
若是慕莘雪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那古城中,容洛可是对两件法宝很是衷心。怎么到了现在,竟然是换了一个模样。
慕莘雪甚至是在心中怀疑,难道是这三间东西上面,被摸了什么毒药?
慕莘雪性子直,心中的这些东西,思考时,都是尽数被写在眼睛上面,如今竟然是被容洛全部给解读了去。
只见他笑着说道:“若是我想害你,在你病重时不是更容易么,何必等到现在。用那么多名贵药材将你医治好了,在夺你性命?”
听闻他这么说,慕莘雪便直觉到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对着容洛地底的说了“抱歉。”
这几日,都是他在夜里,夜夜吹曲子给自己听。现在想来,那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曲子。若是以自己当时病的那个程度,怎么可能一整晚的坚持下来?
想到这里,再想到这几日自己对容洛的态度。自己的命都是这个人救得,自己却做了一次那农夫中的蛇,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容洛听了,只是简单的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当日在那南疆,也是君兄救了在下的性命。你是他一生中珍重的人,我对你好,便是对他好了。”
慕莘雪听着容洛这话,有些懵,但是还是听得出来。他说的意思,便是自己对萧子墨很重要。听人这么说,竟然还带了一份小窃喜。
容洛见慕莘雪笑的这般孩子气,摇了摇头,将那三件东西塞到慕莘雪怀中。那双漂亮的眸子,则是深深的看着慕莘雪,眼中戴上了一份复杂。
他心中好奇的是,再知道了一切真相之后,你是否……还能笑的这般孩子气,这般无暇……是否还能……活的这么无忧无虑?
容洛心中想的这些,慕莘雪都是看不到的。两人又这般平静的坐在这里坐了许久,远处才传来阿九气急败坏的声音:“姐姐!你怎么又跑来这么远?身子还没好呢知不知道!又叫阿九担心!”
慕莘雪听到阿九这声音,瞬间一阵回神。苦笑着说道:“与你谈了这么久,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小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