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便是那满屋子的血腥味道。阿九自幼便跟随着容洛学医,对于味道也是格外的敏感的,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自然是一点都不能含糊的。
见到容洛正忙前忙后的干这些什么,而他身旁站着的,便是一脸苍白的岑风澈。这个岑风澈,她是见过的,甚至是,还颇有些渊源。
阿九只是简单的额看了看那岑风澈,便将视线转移开来,反而是直直的走在容洛身旁,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更加苍白的慕莘雪,憔悴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阿九倒是变了脸色:“师傅,穆姐姐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去帮我把东西拿来。”容洛淡淡的说道,甚至是受伤的动作都没有半分的停顿。
阿九低喃了点头,她也是一个懂得看脸色的人,何况是现在笨啦就不是问呢提的时候,若是耽搁了些什么,叫那穆姐姐的命也搭了进去,阿九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想到这里便是一刻都不敢再过多的耽误了。
阿九急匆匆飞走出去,目不斜视,倒是那岑风澈,再见到阿九的时候,脸色却是更加苍白了,那双嬉笑的眸子,今日甚至是完全没了那份笑意,反而是戴上了一份深邃,就那般认真的看着阿九,那眼神中,似乎是带着一份叫人看不懂的情谊。
阿九赶来将容洛的那套设备进来时,手脚麻利的将里面的奇怪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放好,似乎是这时候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岑风澈,于是阿九带着一份难得的生冷的语气,看着他说道:“现在请你出去一下,我和师傅要救人。”
岑风澈在听到阿九这话的时候,眼中的神色闪烁了一番,那里面,竟然多出了一份悲凉的意味,但还是转身,落寞的走出去。
阿九看着岑风澈的背影,竟然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也是变了脸色。看着岑风澈那脸色的苍白,终究是叹了口气。
萧子墨定然是对那岑风澈下了杀心的,于是这最后的一掌,带了八成的力道。慕莘雪之前的伤势,虽说是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总归是还是带着些旧伤。
如今又被萧子墨这一掌,简直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当时慕莘雪为了保住岑风澈,又来不及为自己止住伤势,于是这移动之下,甚至是伤上加伤,如今真可谓是比那上一次的伤势还要严重。
阿九与容洛走出去的时候,没有找到岑风澈的身影,阿九以为他这次又走了,于是心中难免带着份落寞。
打算出去走走,却在一处月光之下,看到了地上第一个黝黑的影子。心中一惊,于是赶忙快步跑过去,果然是岑风澈。
阿九生在这神医谷,又是拜师容洛,医术自然是不会弱了去。她为岑风澈把了脉,才发现这岑风澈的伤势也是很严重。
经脉错乱,显然是今晚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阿九现在真的是暗暗骂着自己,及竟然为了一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险些就害了这个岑风澈的命。
于是将这岑风澈抱起来,走进那与慕莘雪一间屋子里。容洛还在照顾慕莘雪,为她做一些最后的准备。
容洛见到阿九抱着岑风澈走进来,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边看了出来,这岑风澈今晚夜时尚的不轻。
于是尽快的走过去,又开始为吃呢风澈疗伤。关心则乱,这一次,阿九是真的没办法再一旁帮着师傅打下手了。
她今天终于像是个一般的小姑娘,看着容洛救治岑风澈,眼中的泪水,终于是再也止不住了。当年的那些往事,当初的那些誓言,当初的那份诀别,似乎是真的就随着这些泪珠的离开,像是天边的炊烟一般,随风消逝了。
阿九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于是推开门跑了出去,站在那夜色中,吹着冷风,当年的那些往事,也终于再也忍不住的,重新涌现拿出来。
当年,那岑风澈是那神医谷中的常客,阿九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这个人于师傅的矫情很好,阿九是个孤独的女子,常年生活在这神医谷,甚至是没有出去过这里。
阿九是神医谷中最年幼的一个,师兄师姐们都出去江湖上历练,甚至是在江湖上混出了些名堂,结婚生子,但阿九,却从来没有出去过神医谷,没见到过外面的世界。
于是岑风澈,便开始与阿九说起那些外面的世界。从那热闹的街市,到那好看的花灯奇怪的节日,岑风澈都是会与她说起来,这也便勾起了阿九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