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已经完全被钟易控制住,眼看着就要到了眼前。钟易嘴唇轻启,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等那一串复杂的话说完,那手便一挥,那是一个转身的手势。
但叫他惊讶的是,慕莘雪并没有听话的转身,而是手上动作不减的继续向着他宫来。钟易心中大叫不好,再去看那慕莘雪的眸子时发现那里面正是一片清明。
慕莘雪嘴角一笑,那是对弱者的怜悯。阆珏暮雪狠狠的击向他的胸口。
“莘雪!”萧子墨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带了一份威严与斥责。慕莘雪撇撇嘴,手腕翻转,带着她的阆珏暮雪,击向了那钟易的另一处不要紧的穴位。
“噗!”一声闷哼,钟易的身子狠狠的飞出去,虽说及时改变了位置,没有要了他的命,但这一击也不轻。
慕莘雪身子同时落在地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钟易。萧子墨起身,一个闪身,将钟易扶起来,钟易也是条汉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便挣扎着自己站着。
他眼神看着慕莘雪,确是不怒反笑,说道:“不愧是我南疆的公主。”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慕莘雪也沉默了,他看着那钟易,眼神中透着疑惑:“你说什么?”
钟易见大家的表情,更加疑惑,问道:“你们不知道?”
萧子墨仍是直直的站着,并不说话,但周身散发出来一份难以掩饰的怒火,他冷着声音说道:“我南疆的公主,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战死。”
说完这话,不等人回答,便独自走开。钟易看着萧子墨,又看了看慕莘雪,眼中神思一转,不再言语,也捂着胸口走开了。
自家儿子受了重伤,忠叔自然是带着钟易去疗伤。于是这夜里便只剩下慕莘雪一人站在原地,满心的疑惑。
夜里,慕莘雪伴着那紫树林悠扬的竹笛声,沉沉入睡,月光洒落,为她戴上了不属于这人世间的清凉。
宛若天人。
无声无息的,这片竹林声中,突兀的响起了开门声。
慕莘雪仍然在沉睡,那人似乎是有心事,竟然在那站了许久,仍然没什么动作。只是这人不解风情,挡住了那洒落在慕莘雪身上的月光。
应当是等着久了,那人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弯下腰,不知要做些什么,眼看那手便要点上慕莘雪身上的一处大穴,慕莘雪这时猛然间睁开眼,便见到了她这一生都不愿在此时见到的人。
这人是萧子墨。
萧子墨也没想到慕莘雪会在这时候醒来,那双深沉如海洋的眸子,盛满了惊讶。
“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事?”慕莘雪眼光中透露着警惕,看着这个她钟爱的男人,冷着声音逼问道。
“这事你不该知道,也没有理由牵扯其中。”
慕莘雪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本就怀疑钟易今日所说的话,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钟易本就是与她无亲无故,两次三番的迷惑她,但是从未又一次伤害过她。慕莘雪曾经在心中认真的思索过这件事情,但都是感觉到谜团越来越多,她能够感觉到,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
直到今日钟易出现,说出了一个叫她惊讶但是也曾经怀疑过的事情。她是南疆皇族人。这便是她的血能够叫那蛊虫退让的原因,也是那白虎伤害所有人,但是唯独解救她一人的原因。
她见到那墙上的壁画,感受到心中无限的悲伤,这份情感是原主的,是这幅身体的。身体虽说在早些年被人串改了记忆,但那份在内心深处的情感,这份血缘上的感情,是任何外力都无法阻止的。
慕莘雪在这月光下,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清泪,这便是萧子墨时而对自己温柔,时而又将自己推开的原因。
萧子墨走上前,轻轻的将她抱住,揉着声音说道:“不哭,南疆的血与仇,都不该由你来承担的。”
慕莘雪听闻这话,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哽咽的问道:“我叫……什么名字。”这是她心中希望知道的。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
慕莘雪感觉到萧子墨缓缓轻抚着自己背部的手已经停了下来,便抬头去看他,那不再是一片星海般的深邃,而是一片血红色的海湾。
慕莘雪从未见过这么红的眼眸,挣扎着许久,终于还是渐渐沦陷,意识快要失去的那一刻,慕莘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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