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安宁是个有礼貌的女孩子,她有些歉意的看着李眉柔说道,“不好意思,陛下,我这叔叔自我记事以来,便一直疯疯癫癫的,谁都记不得。”
李眉柔这才将视线落在安宁身上,问道,“从你记事以来,他便一直在你身边?”
安宁有些疑惑这位从未见过的姑姑这所问的问题,但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李媚柔便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这般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安宁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小便研究医术,为的便是帮叔叔,治好这疯疯癫癫的毛病,可是这么多年了,用了那么多的法子,却都没有办法。”
李眉柔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李眉柔,对她招了招手,“墨儿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眉柔现在心中有一份很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缓步走了过来。他站在娘亲的身旁,便看清楚了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李眉柔曾经在府邸住过很久,也曾见过这人,但也只是为他感到为他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而感到好奇,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打量过这个人。
像现在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能够看清他的容貌还是第一次,李眉柔便睁大了眼睛,认真的打量着这位男子,她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娘亲这般失态?
但是到但是当他看清楚这人的面貌是她便彻底的惊讶了,这男子虽说疯疯癫癫衣服破烂,再加上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但这人的容貌却是姣好的很。
可以说这人虽说不常打理,但的姿态却是十分美丽的,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若是将脸上的污垢什么,都打打理干净,必定也是个美男子,即使这人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也能教唆那些春心泛滥的女子,苦苦追随的。
李眉柔指着那个男子,对着李眉柔一字一句的说道,“墨儿,你记清了,这个男子便是你的父亲。”
“轰”的一声,李眉柔角的脑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亦或者是海啸山崩,总之她的世界倒塌了。
她曾幻想过很多次,也曾经在梦中很多次幻想过他父亲的容貌,又或是红颜祸水或是高高在上,总之父亲是一个完美的人,却从未想到他的父亲竟然这般疯癫,衣衫不整,还神志不清。
她嘴唇动了动,看了看她疯癫癫的男子,虽说模样俊美,却也找不出任何与他相似的地方,他又看了看她的娘亲,似乎有些不确定,问道,“这人是我父亲?”
李媚柔看向那疯子的时候,眼中溢满了柔情,他说道,“这人便是你的父亲。”
大雨下了整整半日,也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几人走出这宫殿时,外面的雨水已经将那些肮脏冲刷的干干净净,但流动的水液中尽是红色通红的红色,混着外面的泥沙,叫人看着心中有些打怵。
她曾听说书人说过,每一次改朝换代都是都是一次血流成河,但那时只是在下面小声的嘀咕,她说书人真是夸大其词,那得多少的血液才能造成血流成河的局面,但此时她见到了,她开始感慨那时年少轻狂,那时年轻不懂事。
既然换了一个地方,从那压抑的宫殿中,走到了寝宫内。
宫内的太监比你们以前小心翼翼的打理好,似乎根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是今日的大事件,今日的血流成河,以及今日的杀戮成性。
宫女们小心的俯身送上来茶茶水,李眉柔等人便围绕在这偌大的宫殿中,你看看我看看你,大家都在等着李媚柔说话。
李眉柔手中握着那茶盏,似乎那温热的茶水才能给她心中以力量,她似乎低着头在沉思着些什么,她双眼望着前方,陷入了良久的回忆之中,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回到了那一年的山峰之上,回到了那次生离死别。
她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将那一日离开碧水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原来那时离开碧水之后,她被萧子墨的人带回安全的地方。
后来萧子墨也抽空去看过她一次,也是在那一次他惊讶地发现,李眉柔竟然怀孕了。
李眉柔虽说常年征战沙场,接触过的男子却也是极少的,她心心念念的便是当朝的皇帝萧子墨,也便是从闺中直接便入了皇宫,除了这一个男人,她谁都没接触过。
萧子墨作为当事人自然也没曾想到,那仅仅一日的话,狂欢一日的放肆,竟然便留下了一个种子,他的后人,他和这个女子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