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若珺不明所以地追着林书漪又返回了机场,瞿蕊推着行李跟在她身后说着:“这小鬼不是恋爱了吧?我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可一直是正在通话中,然后就是这个小鬼的声音。”
“别胡说,书漪才多大。”夏若珺回头嗔了她一句。
换来瞿蕊色眯眯一笑:“你一点儿没变啊,啧啧,还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宋溢那王八蛋真是瞎了眼。”
夏若珺却无暇再回应,随着林书漪跑到了VIP通道处,然后呆住。她看见卢鸿一身酒红色骚包西装,九分的西裤露着脚踝率先走了出来,然后是几个黑衣男人,最后出来的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单手插袋,钻石袖口随着他的步伐一闪闪晃人眼。
他走路的时候世界仿佛都是他的背景,英挺不凡的姿态,淡漠得不管世事的表情,让人见了便移不开眼。
“哥哥!”林书漪跑向从VIP通道走出来的那个人,被那人轻而易举抱了起来。
夏若珺却只是呆愣地站着。
那天以后,他没再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再问过她的伤势,甚至他今晚回来自己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夏若珺鼻头发红,有些委屈。他渐渐走近了,却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喊她:“珺珺。”
她扯起嘴角笑:“哥,欢迎回来。”
身边的瞿蕊一直是怕他的,十分淑女礼貌地和他打了招呼:“圣哲哥,好久不见了。”
“嗯,送你们回家。”
他没有太多情绪,抱着林书漪率先而走。
“怎么感觉圣哲哥变了呢?”瞿蕊小声地私语。
夏若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着,她意识到什么便打开通话记录,果然,林书漪刚刚在和哥哥通话。
那天晚上他说:“珺珺,对于我来说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可若你想让我离开,我便不会出现。”
夏若珺咬唇,他果然是说到做到。
——
林书漪和林圣哲回家了,小男孩儿见到哥哥比见到谁都亲,笑着和夏若珺她们打了招呼便钻进车里。
林圣哲对她们俩说了句:“回家吧。”之后也迈进车中,关了门。
那句“送你们回家”是让别人送她们回家,而他和林圣哲回自己的家。
司机把瞿蕊的行李装进后备箱之后,请站在一旁发呆地夏若珺上车,直到瞿蕊捅她,她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你和圣哲哥怎么了?”瞿蕊一下子看出了不对。
“还是老样子啊。”夏若珺故作轻松的说,“只是渐渐联系少了。”
“啊?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圣哲哥对你失望了!”
夏若珺直翻白眼:“为什么你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的错!”
瞿蕊嘿嘿笑了两声:“小样儿,招了吧,你们出什么事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个骗子套话了,戳着她小腹上多出的救生圈,调侃:“我们好得很,倒是你,这是出事了吧?”
瞿蕊攥住她的手,奈何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只能对她咬牙切齿地做鬼脸。
夏若珺搂住她的胳膊笑得没心没肺,扭脸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眼睛有些酸。
明明没做什么体力劳动,可是两个人到家都觉得疲惫得不得了,火速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瞿蕊看到夏若珺的宝贝狗的一只眼不大对劲,和狗大眼瞪小眼半天“呀”了一声,夸张地问:“谁把你的宝贝弄成这样的?”
“我不小心的。”夏若珺听出她语气中的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想你了啊。”
夏若珺“嗤”一声,揉乱她的一头卷发。
瞿蕊是夏若珺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寝室中的上下铺,关系总是好的不得了。临近大学毕业时,瞿蕊的父亲被双规,家产全部充公,她和母亲二人在国内受人指指点点,瞿蕊爱了三年的那个男人也在那时离开了她,夏若珺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模样心疼得都要碎了。
林圣哲知道她们交好,随意问了两句,换来了夏若珺的滔滔不绝,最后竟还落了泪。
林圣哲疼她真是疼到了骨子里,看着她日日因为好友不开心而难过的模样,不知道动了什么关系,总之过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竟安排了人护送她们母女出国。
虽然好友从此分隔两地,可夏若珺知道这对瞿蕊来说才是最好的出路。
今晚圆月高挂,夜空中半颗星星都找不到,青白的月光照进室内,杂糅着晕黄的灯光,别有一番意境。
两个女孩儿头顶头躺在一起,沉默了很久。
室外响起不明昆虫的叫声,瞿蕊打破寂静:“我需要请圣哲哥吃顿饭,好好感谢他和你。”
“……”
“我先在你这儿借住两天,买了房我就搬出去。”
“你在国外过得很滋润啊,这才三年不到,你就有钱买房了。”
“不是呀。”瞿蕊侧过身,窝在她的颈窝处,“我妈嫁给了一个老外,我继父给我的钱。”
夏若珺听出心惊的味道:“你打算在这里定居?不陪你妈妈了?”
“她不需要我。”瞿蕊的言语中万分落寞。
夏若珺似懂非懂的点头,她的母亲正是因为不需要她,才把她扔到孤儿院的,她感同身受地抱住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