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刚刚在妇科做了理疗,也有了些精神,只是走路还稍显虚弱,夏若珺搀着她走进家门,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
夏若珺还心说,彭淳停个车怎么会停这么久,开了门发现他正和一个快递员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刚刚在交谈些什么。
她打开门,疑惑地看着彭淳,他拿着手里的小盒子晃了晃,敛着眉说了一句:“你的快递。”
夏若珺接过来,听着里面的声响就知道是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曾经被冯熙婷讽刺,自己只是一条依附在林圣哲身上的臭虫,那时她恨极了自己,却对他说:“我一个女孩子,你拿着我家的钥匙不合适,还给我。”
那时他无声地拒绝了。
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却主动交还了,夏若君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是过眼云烟,缥缈的一下子就能再也不见吗?
彭淳揽着她的肩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轻声问:“怎么一个快递也能让你魂不守舍?你还没打开看是什么呢!”
夏若珺扭过头来,迎视着彭淳那双会说话的此刻却有些许的黯然的桃花眼,抱住他。
现在,她好像只有他了。
她最亲最近的人不要她了,现在的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彭淳被这样的一个拥抱弄得犯了懵,夏若珺和他交往几个星期以来从未如此主动过,这一秒他忽然觉得受宠若惊,想都没想便拥紧了她。
瞿蕊起身上洗手间的时候,还看到两个人站在客厅紧紧拥抱的姿势,不禁咂了咂舌:“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在孤家寡人面前这样亲密真的好吗?”
夏若珺这才从彭淳的怀里退出来,看着瞿蕊的眼神委委屈屈的,彭淳以为她那是不好意思,可是瞿蕊还是明白了她眼神中的难过与心痛。
她接过夏若珺递过来的盒子,迫不及待地拆开,果然看见那枚熟悉的独属于林圣哲的钥匙安静地躺在小盒子里,一时间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复杂地抬头看向夏若珺,然后不动声色地把钥匙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扔掉了盒子,甩了甩手说:“真是受不了你们了,你们出去约会吧,不必担心我,我现在很好,至少比看见你们两个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好。”
夏若珺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推着她走进洗手间,然后关上门,对着里面说:“该吃中午饭了,吃完饭我们就去约会,然后独留你一个人寂寞守空闺。”
然后便是洗手间的门被什么重物击中的声音,夏若珺在门外恶狠狠地说:“砸坏了你可要赔的!”
彭淳笑着把她拉回来,双眼灼灼地看着她,问:“我们去哪里约会呀?”
夏若珺一时也想不到,拉着他走向厨房:“吃完饭再说,还要去买家居鞋了,不能我们两个人总穿一次性的吧?”
彭淳高兴地欢呼了一声,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一口,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满足。
夏若珺看着他笑,可心里却在跟他深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能专心地爱他,但是她却会狠努力地去对他好。
做饭的时候夏若珺照旧像上一次一样生气着急,彭淳笨的比林书漪还不如,瞿蕊在卧室都能听到夏若珺无奈地吼声:“削土豆皮,只削皮,不削肉,这样还怎么吃!”
“彭淳,有你这样直接把山药和芋头放在水里蒸的吗?那是煮!”
“你自己平常在家的时候都是怎么生活的?”
彭淳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矮下身子像个小闺女,委屈地说:“泡面啊。”
“……”夏若珺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我现在在家里也是一个人,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你家吃饭吗?”
夏若珺的同情心泛滥,边炒着菜边闷闷地说:“当然可以了,以后下班我们一起回家来吃饭。”
彭淳笑着点点头,从背后环住她纤瘦的腰,温柔而缱绻地问:“那等你朋友离开之后,我能搬来跟你一起住吗?”
“……”
彭淳穿着一次性拖鞋的脚被她狠狠踩上,疼得直跳脚,大吼:“夏若珺,你谋杀亲夫啊。”
夏若珺老神在在地关上火,把菜倒进盘子里,冷哼一声,命令他端出去。
彭淳瘸着腿把菜端上餐桌,便听到门铃声,仓促而着急地按着,听得他心里一阵火大,是哪个醉鬼按错了门铃?怎么跟讨债的一样。
他边走过去边想,幸好自己今天陪着夏若珺,不然来了坏人她要怎么应对呢?
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立刻拦住,没好气地问:“你是什么人?私闯民宅?”
那男人五官冷硬坚毅,冷漠严肃的样子和林圣哲有些像,让彭淳从心底反感,他堵住那个男人的道路,强势而不妥协地问道。
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紧缩着眉头看他,面带防备和恶意,用怪里怪气地中文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彭淳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这人闯进他女朋友的家里,居然还这么不客气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彭淳抬着头一脸蔑视地看着他,语气里有明显的驱赶,却又带着幼稚地骄傲,他双臂环胸,冷冷地道:“这是我家!”
然后从厨房走出来的夏若珺便听见“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