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珺不坐,那妇人也站着看她。
腰肢纤细,旗袍勾勒出她魔鬼般的身材,凹凸有致,夏若珺看得都要流鼻血了。
年近五十的女人,身材还能保持的这么好,夏若珺一时间对这个“妈妈”多了一些看法。
她眼神中的防备根本就不想掩饰,她就想让对面的女人看清楚她眼神中的距离。
那女人却仍旧微笑,大方得体地的说:“珺这个字好,有美玉之意,谁给你取的名字,倒是符合你一身的气质。”
夏若珺表情很严肃,脸上没有对面前人的不尊敬,也没有看到面前人显现出来类似于激动的情绪,就像是和陌生人谈判一样,正经得几乎让人认不出她来。
她说:“反正不是你。”
这话说出来的确没有规矩,对呀,她从小就是这样,我行我素没有家教,因为没有父母教嘛。
对面的女人脾气似乎很好,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走到夏若珺旁边想要拉着她的手,被夏若珺躲开也只是一愣,而后又微笑起来:“我知道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困扰,我没想过你会和我相认,我们今天就当是朋友一样聊聊天,好不好?”
那女人说话的语气温柔得就是夏若珺梦寐以求的母亲的声音,听得她眼眶发热。夏若珺双手放在椅子背上,站得笔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那女人笑容清浅好看,保养得极好的皮肤上根本看不到毛孔,只是眼角有些微的细纹,也并不明显。
两个人对视着,夏若珺坚硬的心越加柔软,那个女人的眼眶也微微泛红,她红着眼走到夏若珺身边:“珺珺,我能这么叫你吗?坐吧,让妈妈好好看看。”
夏若珺词穷,脑袋一片空白,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刚刚林圣哲很尊重地问:“我陪你,还是你一个人可以?”
这种事情当然要一个人,她只想单独去见这个女人,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可现在她脑中都是林圣哲的影子,她极其想念哥哥。
对他的依赖已经深入骨髓,自己一旦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想把林圣哲搬出来。
夏若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人总要靠自己才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再逃避了。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收敛了防备的表情,大脑中也逐渐冷静下来,对着那个女人说:“您也坐吧。”
那女人果然很高兴,在夏若珺的对面坐了下来,把菜单递给她:“看看吃些什么,喜欢什么就点些什么吧。”
夏若珺是吃完午饭才过来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经历了那么多被陌生人伤害的事情,这次肯定会防备着了,但是她觉得自己一会儿肯定会口渴,索性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说:“我喝水就行。”
那女人尴尬一笑,还是点了点头,招手让服务生上了几个甜点,叫了一壶花茶,然后坐直身体,笑着问:“过得还好吗?有没有谈男朋友?”
夏若珺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妈妈?”
那女人沉默了,眼神直直的看着夏若珺,然后渐渐失去焦距,眼中蕴满了泪水,却还是笑着说:“你这个性格,跟你爸爸真是一模一样。”
夏若珺仍旧沉默,只是看着她,安静地听她说话。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从你出生之前开始说吧,我长话短说好了。”
“……”
女人叫秦瑞玲,是D市人,年轻的是一个高级精算师,小康家庭,父母是国企的双职工,家庭幸福美满。父亲领导的儿子看上了她,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可那时她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这听起来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就像古时官宦人家的少爷想要强抢民女一样的恶俗。
更加恶俗的是,领导的儿子是秦瑞玲的一个大客户,和她的老板是过命的交情,那时公司里会时不时的举办一些聚会,她的老板会想尽办法撮合她和那个男人。
夏若珺听到这里抚了抚额,千万不要说她是酒后乱性的产物,她一定会崩溃的。
不过还好。
秦瑞玲的父亲忽然沾染上了赌博,在外欠了很多债,还借了高利贷,小康家庭一夜之间就毁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全给父亲还债了。那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也因为自己和他再也不是门当户对而抛弃了她。她当时想也算是因祸得福,存款没了可以再赚,真是嫁错了人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然后跟男朋友毅然决然的就分手了。
领导的儿子在这个时候英雄救美,就像现在烂遍大街的狗血总裁小说一样,跟他结婚,他帮她的父亲还债。
夏若珺再次扶额,觉得此处应有掌声。
这个故事太戏剧化了,她潜意识里根本不相信,不动神色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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