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经历着怀孕,生产,养育。”
或许还有对那个人的爱与恨,这句话,他没有说出。
秋心怡听着,心在凝重,她迈过腿,在餐椅上缓缓的坐下。
“独自一人?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
项熙源摇摇头,“如果我都和她在一起,那些佳作从何而来。”
秋心怡凝眉。
项熙源也微沉了眸色,眸底划过一丝愧色。
他潜心于画,或在画室不出,或外出写生,或找寻灵感。
便给叶倩倩请了个保姆。
谁知,叶倩倩偷偷辞掉了保姆,从而也使得他,错过了落儿的出生。
那次,他有生气。
叶倩倩却说,“熙源,你对我们母子够好,一应俱全。”
“可是,熙源,我现在是个母亲,我只有让自己足够坚强与独立,才能给我女儿撑起一片天。”
项熙源伸手,拉过秋心怡的手,将筷子送进她手心。
“所以,心怡,你现在给她说那些,只会再给她增添一层烦恼。”
秋心怡眉头一囧。
“可是,他们真是误会,解开了的话,就可以重新在一起。”
“倩姐不用这么辛苦,落儿也有了爸爸,不是很好吗?”
项熙源微笑,拍了拍她的头。
“如果,这个世界都像我们家心怡这么简单,该多么美好。”
秋心怡小嘴一撇,总觉的这句话,是在贬她,头脑简单。
她将筷子插进碗里,“反正我觉得,就是这么简单,是你们总把事情想复杂。”
说着叉起水饺,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又补充道。
“我相信,他们剥开误会,就会在一起。”
项熙源微笑,抽出一张纸巾,拭去她唇边油渍。
但愿。
……
夜
并不完全漆黑,除去那轻柔的月光,还有霓虹的月光。
秋心怡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牛郎与织女的鹊桥相会。
因为他们之间的缝隙,就像那一道银河。
突地,她嘴角一弯,手开始慢慢移动。
“你在摸什么!”
项熙源的声音,并不是疑问升调,而是沉声的降掉。
她小嘴一瘪,格外委屈,“我就是想拉着你的手,不然都感觉不到和你睡一起在。”
话落,四周寂静。
他没答她?
她一个咬唇,委屈的翻过身去,背对向他。
什么直奔四十,什么依旧年华。
忽冷忽热。
她眼眶酸胀,心里堵得涩疼,正欲抬手揉眼睛,项熙源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我们应该去住酒店的。”
住什么酒店……
她小嘴一嘟,以为项熙源是想岔开话题。
突地,她眸眼一亮。
住酒店!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这是进房间前,项熙源对她说的。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一忸怩。
难道是……
她小脸又是一红,手指不自觉的蜷紧。
项熙源以为她还在生气,没办法,只好伸手,一把将她捞过。
“你知道那种,在你饿的发晕时,给你一桌子菜,但就是只让你看,不能吃的感觉吗?”
秋心怡:“……”这比喻……
项熙源呼吸间,吞吐的气息,打在她头顶。
而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隔着意料,她都能感觉到那偏烫的体温。
“那……我……我保持距离。”
她有点语无伦次,微动着,想从他臂弯退出。
“别动!”项熙源嗓音僵硬,喉结上下浮动,“别动,别乱动就还好。”
项熙源的话,秋心怡果然不再动,但又显得有些僵硬。
“心怡,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嗯?”她嚯地抬头,撞到了项熙源的下颚。
一声闷哼。
她也嘶的一声,揉着她的头。
很快,另一个大掌落下,轻揉,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
“再过五年,我就三十七了,直奔四十,而你,依旧美好年华,未免夜长梦多。”
他的嗓音,在夜里,听起来低沉,醇厚,很是好听。
秋心怡先是一怔,随即噗嗤一笑。
“你都听见了?”
“嗯。”项熙源手微顿,“这也是我那时,不让你继续说下去的原因之一,她爸妈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事。”
秋心怡点点头,忽地杏眸一亮,“要不,我们别等到毕业了。”
项熙源的手,彻底顿住,他……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