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盯着方晓迪。方晓迪毫不示弱,同样用冷漠的眸光凝着他,也许是因为愤怒,任他此刻的神情再怎么阴翳,她也不惧怕!
“戴上它。”半晌,他仅仅只是说出了这平淡无奇的三个字。
方晓迪不为所动,别过脸看向别处,勾唇冷笑。
他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站定,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便欺身吻下,将她嫣红的唇瓣含住。似乎带着惩罚,他犹如一个残暴的掠夺者一样将她的唇蹂躏,不留半分余地——
她挣扎着,抗拒着,却敌不过他的力量——
当他的薄唇压下的那一刻,昨晚的一幕幕瞬间涌上脑海,让她委屈心痛得一颗心都打了结,眼睛里也渐渐浮起了雾花……
当他因她眸子里的水雾而放开她时,她后退一步,竟然委屈得用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道:“昨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陆威霆,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下了药的?那个下药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她一口气将自己心里憋屈多时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盯着他讳莫如深的脸,不知不觉,泪水溢出眼眶,顺着妆容精致的脸颊滑落。
“你明知道我嫁给了王志远,你为什么还要毁我清白!!”
从醒过来到现在,即便挨了王志远一耳光,即便被他辱骂,她也一直告诉自己,要笑,要装作昨晚的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一旦让昨晚的事影响到自己的心,她就会痛,会走不出那段阴霾……
她以为,足够的微笑一定会让自己忘记被人下药夺去清白的事,也会忘记王志盛撞见了她狼狈场景的事……
可是流下眼泪那一刻才清楚,原来,已经造成的伤害,不论自己怎么压抑,也无法将它们从心底剥离出去。即使脸上在笑,即使心里逃避,那些伤害也会堆积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一旦有人将它打开,泪水便会如同决堤的江水,一泻千里……
她的耳光落在脸上,陆威霆没有愤怒,甚至都没有一丝的不悦。
他的手指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勾唇轻笑,“终于哭出来了?不再跟我装作陌生人了?你终于承认昨晚发生的事了?”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没错,就应该这样,委屈了,不开心了,都发泄出来。反正我是你男人,你的什么坏脾气不能对我发?”
方晓迪听着耳边温柔入骨的嗓音,眼泪更加不受控制——
“你毁了我,现在装什么好人!”
“你错了。”
他修长的食指挑起她下巴,温柔说,“我毁了你和王志远的婚姻,但,我可以给你另一份感情,一份可以让你更满足,更幸福的感情。”
温柔入骨的嗓音在耳畔低低回响,方晓迪双肩一颤,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被他言语里的温柔所蛊惑。
可是抬头面对他温柔的脸时,她仅有的一点好感再次消失无踪。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处了这么多天,她早已经了解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对一个女人用情?何况他心里还有那个镯子的主人。
既然没有对她动情,那么现在的温柔,指不定又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阴谋。
“陆威霆,如果你觉得昨晚的事对我心存愧疚,那么就取消那个合同,我不想在这里工作了。”方晓迪挣开他,后退一步,冷漠的凝视着他。
一个毒贩,一个家世地位她完全惹不起的男人,即使昨晚受了委屈,她也没能力跟他抗争。眼下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离这个男人远远地,最好是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倒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恨上了他,而是因为清楚自己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明着或者暗地里,她都无力抗衡。只要他存心让她不痛快,她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痛苦下去——
“为什么不做了?”陆威霆勾起唇角轻笑,再次倾身上前,拉近了她刻意躲开的距离。他再次揽着她的腰肢,轻声说:“因为我?”
不等方晓迪回答,他便握着她的腰肢抱着她轻易的反转了位置,将她抵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两人的距离格外暧昧,他捏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欺近她,同时慢条斯理的说:“你诱惑我跟你发生了关系,现在又对我始乱终弃,方晓迪,你可真奔放——”
方晓迪讨厌这种暧昧的姿势和距离,条件反射性的挣扎时听到他这么说,不禁又怒上心头:“陆威霆你不要太无耻……”
“嘘——”
陆威霆的拇指轻轻按住她的嘴唇,笑道:“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一下呢?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而你的婚姻给了王志远,你已经不差婚姻这种东西了。你瞧,一个富家子弟做丈夫,一个俊美的男人做情人,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不圆满的?”
方晓迪淡淡一笑,侧眸看向别处。
或许对于别的女人而言,这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
但她对待感情这种事,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嫁给了王志远,在没有离婚之前,她绝对不会主动做出对不起王家的事。即便她不爱王志远,甚至恨王家的逼迫,但她骨子里的守旧观念,让她迈不出逾越礼制的那一步。
昨晚如果不是被下了药,她绝对不会那么放荡的跟眼前这个男人发生不该有的事情!
凝视着方晓迪静静盯着别处的模样,她娇红的小脸,让陆威霆想起了昨晚她在他身下的一幕幕。而他身下的男人象征,在回忆着那些香艳场景的时候,渐渐昂起了头——
昨晚和她发生第一次的时候还算不上记忆深刻,毕竟那时候她的药效还没有让她完全失去理智,她还羞涩顾忌着什么——
而第二次的时候,完全是她主动向他索欢。她主动吻上他,小手抚遍了他全身,灵巧的舌头也在他身上游走,那姿态,那妩媚,胜过了他以往任何一个女人。
忽然,体内窜起的邪火让他的手握紧了她的腰肢,竟然生出一种想在这里再次占有她的念头!
“好香。”他的脸靠近她,手指撩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她的发香不同于香水味,而是洗发皂的味道,有点薰衣草的香气,淡淡的,却格外撩人。
“别碰我——”
方晓迪甩开他的手,一个男人嗅着一个女人的发香,多暧昧!
“挣扎什么?你刚刚试了那么久,你挣脱了么?”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调笑道:“你怎么可能比我的劲儿大?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在上面不到两分钟就累得趴在我胸膛上一动不动了,而我却被你缠着运动了四五十分钟么……”
“……”
方晓迪咬着下唇,恼羞成怒!
他不等她发作便将大掌覆上她的xiong,温柔道:“你越是愤怒,越证明昨晚你有感觉,越证明你没忘掉。”
方晓迪盯着他温柔得足以挤出水来的眼睛,背脊上渐渐冒起了一股寒冷。他明明对她没有感情,甚至都说不上对她有好感,竟然能装出这么温柔的模样对她说暧昧的情话。这样收放自如的男人,将别人玩弄于指间的男人,她怎么敢再和他纠缠下去?
何况,她打从心底里不希望再跟他有牵连——
“陆威霆,我想辞职。”方晓迪盯着他的眼睛,再次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她没有殷实的家底,违约的赔偿金她压根付不起。想离开这个地狱,她只有求这个地狱修罗点头。
“其实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对么?”陆威霆的手指灵活的从她衬衫的缝隙里伸进去,拉低了她的bra,毫无障碍的将她的胸握在掌心。柔软的感觉从末梢神经传入脑海,他闭上眼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体内的***越燃越旺——
他喜欢她的xiong,那种略带硬度的柔软感,是证明一个女人没有被男人蹂躏过的最好证据。
“陆威霆你干什么!!”
方晓迪被他的手指握住的那一刻才惊觉他已经侵入了她的领地,惊慌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手!而他的指尖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xiong上的小红点,她就蓦地咬住下唇,捏紧手指控制那种快感传遍全身——
经过昨晚的契合,他对她身体的敏感点以及敏感程度,甚至比她自己都了解——
所以,他轻易的就掌控了主导地位。
“我出院那天你就跟陆威玄请了婚假,原本十五天的婚假,他一时大方就给了你二十天。”他慢条斯理的轻叹,“二十天的婚假,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公司,所以你的真实目的不是问王志盛的事,而是为了说辞职的事对么?”
“是又如何!”方晓迪盯着他的眼睛,一脸的愤怒,“手拿开,你别碰我!!”
“碰都碰过了,也不差这一次。”他凑近她的脸颊,在她耳畔小声说:“不如这样,咱们做一个交易。你要是不想上班了,我可以让你辞职,但你今天必须满足我……”
“你做梦!!”
“那你就继续在这儿上一年的班好了。一年的时间里,我有的是机会碰你。”陆威霆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你是我的助理,随便给你一杯水一杯酒,都可以让你像昨晚那么疯狂的臣服于我……”
想起那杯加了料的酒,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方晓迪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侧眸看见桌上的银绞丝镯子,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镯子拿起,奋力扔到地上!
果然,陆威霆眉头紧皱,方才的温柔瞬间消失不见。在他分心看向地上的镯子时,方晓迪用力一把推开他,不要命的小跑到门边才愤怒说道:“你不答应解约,我自己找陆威玄解约。”
说完,方晓迪拉开门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刚才那些话,那些恶心的举动,让她越发的瞧不起他这个人。
明明有良好的家世,明明有一副好皮囊,为什么不找个女人好好恋爱,反而要做这种拆散别人家庭的事?
男版小三,他还真上了瘾是不是!
“找他,你以为有用么?”
陆威霆勾着一抹冷笑,凝视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眼眸,他才将目光落在桌上的镯子上。
脑海里浮现出前天他冲到陈家找陈伊的时候,陈伊那番不咸不淡的话。
她说——
“霆,你知道的,我姐现在已经嫁人了,她很爱她的老公,不可能再回来和你再续前缘!你问这个镯子怎么回事是么?我告诉你,那是她前几天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好好和她的丈夫生活,所以将这个镯子托人带回来,让我还给你……”
“我一直不忍心当面将镯子递给你,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昨天遇见方晓迪,我就将这个镯子送给了她。我想着,你们在一个公司,你总会看见她戴上这个镯子的……”
“霆,我姐不爱你,她从来就没有真的爱过你……”
……
一句句伤人的话再次浮现脑海,陆威霆淡淡阖眸,嘲讽的勾唇——
陈芳,既然你已经抛却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就连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还给我都不肯回国见我一面——
呵呵呵,那么我就如你的意,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宠幸别的女人的!
方晓迪刚刚走,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