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云帆仿佛听见了寒烟的呼唤,迷离着眼睛,“寒烟,是你吗?是你在呼唤我吗?”
寒烟频频点头,“云帆,是我,是我在呼喊你,你快醒一醒啊。你是生病了吗?”
云帆用力睁开眼睛,见是寒烟立在面前,踉跄着站了起来,“寒烟,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云帆,你在发烧,你生病了吗”?寒烟急切的握着云帆的手,“走,云帆,跟我回屋里去。”
云帆仍然站着不动,“不,寒烟,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不要你消失,我只要远远地望着你,远远的陪着你,远远地守候着你,我就知足了。如果你消失,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不知道我的灵魂还会不会存在”。
“云帆”。寒烟再也止不住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我收回我的话,云帆,你不要倔强了,你生病了,你在发烧。我不生你的气了。我告诉你,我从没有忘记过你。十年来,我时时刻刻思念着你。我依然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依然是那个拿着你给我的凤求凰玉翠,傻笑着,痴想着,嘴里念着: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寒烟。”
云帆的心强烈的颤动着,握着寒烟的手。“寒烟,你听到我剧烈心跳了吗?你听到我的震撼了吗?寒烟,你终于回应我了。寒烟,你知道吗?在伯母面前的时候,望着你冷漠的容颜,听着你冰冷如霜的声音,我的心被撕裂了,撕的一片一片。我的希望破灭了,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不要活下去,还能否活下去。”
寒烟抚摸着云帆憔悴的脸,“对不起,云帆。我不能不冷着脸,我不能给你希望,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因为在我的身上遗留着一个给人冲过喜的身份。”
“我不在乎”,云帆铿锵着声音,表白着自己的坚定。“寒烟,我知道,我从阿兰口中已经探知了一切。但是,我不在乎,什么冲过喜,什么遗孀的身份,我陆云帆统统不在乎。你依然是我的寒烟,是我喜欢的寒烟,是我日思夜想的寒烟。”
“可是,我在乎。”寒烟低垂着泪眼。
云帆用力安抚着寒烟的肩膀,“寒烟,看着我。从这一刻开始,不要去想什么遗孀的身份,这些过往统统忘掉,统统从你的记忆里抹去。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你的爹娘会在乎,你陆家的家族会在乎。”寒烟依然退宿着自己。
“寒烟,不要去想我的爹娘会怎样,这不是你要想的事情,不是你该想的事情。我的爹娘我会去说服,我陆家的事情有我去解决。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只需好好地想着做我的未婚妻子,做我一生一世的爱人就可以了”。
寒烟双手环绕着云帆,将头附在云帆的肩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江河涌起的浪花。云帆轻柔着双手抚摸着寒烟的脸庞,“寒烟,还记得十年前,我将凤求凰玉翠另取名曰寒烟翠,而附上的那首诗词吗”?
云帆轻轻的吟了起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风之翱翔之,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寒烟止住云帆的双唇,接下去柔柔的吟道:“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秋风停止了瑟瑟,淅沥的秋雨仿佛被泪眼相望的这一幕感动,不敢驻足。一瞬间悄悄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