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对于她老公的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
谁知道,寇静竟“噗通”一声给苍小豆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呀?”平日里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寇静,头一次在她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她竟然都暗爽不起来。
因为,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阴谋,决不能掉以轻心。
“不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去见我婶婶一面。”否则杨春燕就会把她得罪了风禹尊的事情告诉骆齐林……
她决不能刚失去了叔叔的庇佑,又要被骆齐林从骆家赶走。
所以,下跪,求这个小贱人,“只要你能去见我婶婶一面,过去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我都愿意赔偿给你,只要你……”
呵,赔偿?事到如今才说赔偿?难道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不过既然人家都开口了,那就赔,她倒要看看这个骆夫人到底有几分诚意。
“既然你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我再不答应你,就是我太不善解人意了。”
苍小豆站定在寇静面前,俯视着面前这个一反常态的女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和骆齐林离婚,将整个骆家让出来,这样的赔偿,你给得起吗?”她那微弱而阴沉的声音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报复的欲望。
“这不可能……”寇静的表情霎然忿起恼怒。
“不是说,只要我去见你婶婶,你就什么都答应吗?”苍小豆得意的挑起了眉头,蹲在了寇静的面前,“算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去见你婶婶。”
“苍小豆,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见她的牙咬着嘴唇,凶狠的脸扭弄得皱皱巴巴,“你明知道我比你妈更爱骆齐林,要我和他离婚,倒不如杀了我。”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义务要理解你的心情,骆夫人,您请回吧!”
寇静,她爱骆齐林,所以为了自己的爱,她践踏别人的尊严和生命,这样的人,杀了她都嫌脏了手。
不过也好,既然已经知道她是那么在乎骆齐林,那就让骆齐林主动抛弃她好了,最大的残忍莫过于此。
“我是不会回去的。”寇静本跪在地上,现在她歪身一屁股坐在那儿了,“只要你不答应,我就不离开。”
嘿,这女人还跟她扛上了!不过这样耍赖又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她这个私生女,还要学会对仇人宽容不成?
“随便你,反正这一层病房就我一个病人,你要是喜欢在这里呆着,我去别的病房就好了。”
说吧,苍小豆抱起电脑,准备转移阵地,可寇静竟然猛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今天如果不答应我,我就这样死死抱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骆夫人,你是我的仇人,是我这辈子痛恨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用这副可怜的姿态来求我?当年我妈那样求你,何止给你下跪?可是你有收手吗?三天打我一次,就是为了满足你那颗变态的心……”
那个时候,她们母女的凄惨,又有谁理会过?又有谁知道?而那些知道了的人,又有谁真的同情她们?
过往如烟,可是这烟随着她的恨,已经变成了身边的氧气,时时刻刻围绕在她的身边,挥散不开。
“我道歉,是我错了,我可以去给莫曼丽道歉,我可以弥补你们母女俩……”
“那你离开骆家,把骆齐林还给她,你把她挚爱的男人还给她,你把她的健康还给她,你把她的幸福还给她呀!”
面对寇静,她歇斯底里,忿恨烈焰在她心里肆意蔓延,融进骨血。
不能原谅,骆家,所有人统统都不值得原谅。
她弯腰掐住了寇静的脖子,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猛兽似的光芒。
“你以为你是谁?三两句话说道歉,三两句话说弥补,就可怜了吗?比起我们母女,你现在所承受的算什么?你现在来求我又算什么?”
隐藏在内心的阴郁,如蓓蕾中的蛀虫,让她痛得千疮百孔,就如她身后的那些鞭痕一样。
空气中响起“嘶啦”一声,苍小豆手里握着她撕下来的衣料,转过身去,将她后背鞭痕,裸露给寇静看。
满目苍夷,是寇静的命令,一条一条刻印在她背上的。
还不给她治疗,让伤口溃烂,让她痛不欲生。
寇静从未想过要真正求苍小豆原谅自己。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伤痕赫然存在,似一条条会蠕动的蛊虫,不断的提醒了它的载体,一定要记恨,记恨一个叫寇静的女人。
“看到这伤痕,你还有脸求我吗?你要弥补,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弥补?让我妈妈在你女儿背上也留下这些伤痕,让你也疯一回,你做得到吗?”
苍小豆口吻森然,说起报复,徜徉在血液里的犯罪因子便不停的涌动,涌进眼睛里,让她看不见理智,涌她的大脑里,让她恨不得杀了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