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他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法律也不会允许你替他受过。若是你死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不,我总得为他而努力!”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保住她自己爱的人,认错有什么难,死又有何惧?
“苍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和风少说说,让他放我老公一马……”
“不!”苍小豆冷断她的话,“现在是求你自己的时候,如果你能把寇静和你丈夫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统统都告诉我,我会把你话传达给风少。”
“我说,我说!”杨春燕点头如捣蒜答应了苍小豆,“他写了日记,他的所作所为全都写在日记本里,我可以把那本日记交给你。”
“好!”
“你是保不住寇振海的。”陈祁峰跨身过来,扣住苍小豆的手,将她拽了过来,他看她的眼神里,竟是恼火,“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来保寇振海的,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听了陈祁峰的话,一旁的杨春燕像被抽走了灵魂的傀儡,进而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你放开我!”苍小豆甩开陈祁峰,同他一样决绝,“谁挡着我了解事情真相,我也会不折手段,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两人面对面对峙,两团从内心里席卷而来的火焰包裹住了他们的全身,那水火不容的态势,仿佛有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
严春燕被陈祁峰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带走了,苍小豆回到病房内,窝进被子里,沉沉了睡去。
然而整个梦境里,都充斥着杨春燕磕头求饶的画面,而她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
最后杨春燕失去了理智,冲上前来将她从高楼上推了下去。
“啊……”
苍小豆尖叫着,从梦里惊醒,浑身已经被冒出的冷汗给浸湿了,然而很快她便落了风禹尊的怀中。
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似熏了什么香,灌入她的鼻腔里,传到大脑以后,便给了她心安的传导。
“我做恶梦了!”苍小豆锁紧风禹尊的腰身,将自己深深埋进他的怀里,“我梦见杨春燕,她求我救她老公,我没有答应,她便气急败坏的把我从楼上推下去了。”
白天的事情风禹尊全都知道了,他轻抚这苍小豆的背,“不怕,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那……寇振海他还有救吗?”
“你想救他?”风禹尊抓住她的眸光,“如果你想救他,我……”
“不……他是罪有应得,可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杨春燕可以好受一些?”
那个梦太过真实,气急败坏的人做出极端的事情,这很常见。
可她真的无法做到将无辜的人逼到绝路,只能做出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来。
“这件事交给我,也让你看看我的办事能力。你好好养伤,烦心的事情都让我来处理,嗯?”
“好!”
苍小豆重新躺回到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看着窗外冷清的月光,心如止水一般。
转眼到了寇振海接受审判的日子,陈祁峰的办公室内,迎来了秦晴,还有杨春燕。
“秦秘书,稀客!”
陈祁峰伸出手去,秦晴礼貌的与他握手,随即将身后的杨春燕推了出来。
“陈局长,这位您应该认得吧?”
“秦秘书,你带她来是什么意思?”陈祁峰沉下了脸,转身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秦晴安排杨春燕在休息间坐着,自己去到了陈祁峰的办公室,在他面前坐下来。
而后黑衣人将一个黑色的皮箱搁置在了他们之间。
秦晴将皮箱推到了陈祁峰面前,“陈局长,打开来看看。”
陈祁峰虽不愉悦,但仍旧将皮箱扣解开,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满了一踏一踏粉色的纸币。
“砰!”的一声,陈祁峰奋力的将皮箱重新盖上,并厌恶的将它推回到秦晴的面前。
“秦秘书,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难道秦晴带着杨春燕来,是来收买他的?
“呵呵……陈局长发这么大脾气,肯定是误会了。”
秦晴起身,将皮箱重新打开,将那些纸币敞开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些钱并不是用来收买陈局长的,而是杨春燕为寇振海减刑所凑到的钱。”
“那为什么要带到我面前?”
“因为这些钱里,一部分是苍小豆给的……”
“她果然还是要搭救寇振海,”陈祁峰愤愤不平,拍案而起,“简直是妇人之仁,她难道不知道,寇振海帮着寇静残害了她母亲多少次?”
他转身一拳打在了窗户玻璃上,恨恨道,“也对,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婴儿,根本不懂得我父亲到底为她母亲付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