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最让她不爽的,还是谭梦洁的事情。
只要闭上眼,似乎就能看见那个女人嚣张跋扈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虽然让她极度的讨厌,但至少,那是活生生的。
照理说,谭梦洁两次想要杀她,她死了,她也该痛快的喊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她偏偏以现在这样的死法死去,让苍小豆心里如同压了块巨大的石头,觉得呼吸都难受。
从医院出来到回到家中,一路上,她总是在想,谭梦洁被人摘下心脏的那刻,是死是活?
风禹尊说她死了,她本该相信,可是在走廊里听人议论,说的确是还没有死,正在等待血液救援。
最后血液没有来,她就被送进另一间手术室,然后被人抛开胸腔拿出心脏,只有幻想一下那颗心脏有可能还在跳动,她就浑身胆战心寒。
甚至还会幻想,假设风禹尊没有出现,那么被撞的半死不活送进去的人就会是自己。
苍小豆捂住脑袋,不敢再想象下去,她觉得这样的事情简直比她做过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恐怖。
风禹尊从厨房走过来,手里端着水杯,他递过去,苍小豆赶紧接过然后咕咚咚的几口喝光。
此刻,她太需要什么东西让她镇定了。
“暖暖,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你放心,我已经派人挨个调查过了,谭梦洁被推进另一间手术室之前,确实死了,就算再继续抢救,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我总觉得,是我……。”
“是你害了她?”
风禹尊的声音冷下来,苍小豆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赶紧解释,“不是的,我是觉得很后怕,如果那个人是我的话,没有任何人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就被人……我的感觉很不好。”
风禹尊放下茶杯,将苍小豆揽进怀中,不让她挣脱。
“暖暖,这些都是借口,你最根本的想法,就是我之前说的,你觉得,她的死和你有关,对吗?”
“与其你责怪自己,不如来责怪我,谭梦洁是我撞的,她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后悔和自责,因为她要杀你,所以我撞了她,她该死。”
“我不会责怪自己,也不会为此烦忧,所以把你所有的自责和恐惧全都放到我身上就好,要怪就怪我,我不会在意,只是不要让自己痛苦。”
苍小豆紧紧咬着嘴唇,眼圈湿红一片,他家风禹尊,为什么总是这么惯着她。
“我怎么会怪你,你是为了救我才撞向她的车,不是她死就是我死,她那样恶毒残忍的人,也确实该死,我没有为她的死难过。”
“我只是,第一次接触死亡,觉得害怕,而且这个死亡还差一点就是我的死亡,风禹尊,我不怕死,可是那种方式,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风禹尊,你说,寇静,骆齐林,聂紫罗,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狠的心肠?他们一个想要制造假车祸取我的心脏,另外两个勾结剥夺了别人的心脏,他们瞒天过海做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情,他们真的不害怕报应吗?”
风禹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泛起阵阵疼惜。
他的暖暖,从不说怕的暖暖,此刻颤抖着窝在她怀中,毫不掩饰的说自己害怕,这样的暖暖,让他心疼。
“暖暖,没有人性的人怎么会害怕报复呢,在他们心中,从来就没有天理循环这四个字,他们从来都是利益的载体,只要对他们利益有好处的事情,哪怕违法,哪怕残忍,他们也会去做。”
头顶的手很温柔,风禹尊的声音更加温柔,苍小豆觉得疯狂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稳下来,用力的回抱着他。
“你说的对,是我太天真了,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人类中的垃圾,却从没想过,他们根本从来都不是人。”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同样用不是对待人的方法对待他们。
“风禹尊,陪我去个地方。”苍小豆突然想到另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
“去哪?我们不是刚回来,你还没有休息。”
“我晚点在休息就好,这件事很重要,我想你陪我去下警察局。”
“是要去见寇静吗?她现在应该还在医院没回来。”
“不是,是华茜羽,我要给我这个合作伙伴一点回报。”
风禹尊只是沉吟了下就明白过来,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鬼精灵,你是又想到什么整人的办法了吧。”
“哼,骆齐林那个垃圾,他老婆进监狱,他女儿躺在病房,他却没有一点损失,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可恨,我要让他狠狠的肉痛一回!”
“可是这样一来,华茜羽不会暴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