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就知道苍小豆想问什么,只是她已经决定,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这样,苍小豆才会跟自己离开。
果真,下一秒苍小豆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神情严肃,“妈,我结婚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被人劫走了,那个人是牧王峰的主人,他说很喜欢我,想要娶我,而且他还说,是你答应他的……。”
“哼,痴心妄想,我的女儿怎么会嫁给那种人,当年我确实答应了他,但那只是临时的计策罢了。”
又是计策,听起来让人想起“阴谋诡计”四个字,苍小豆实在不愿意将这样的字眼放在最爱的母亲身上,但是却不由自主的用怀疑的目光去审视这个人。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她曾经认为的善良和蔼的妈妈吗?
“妈,有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你的嘴里冒出来,你简直,都快成了我书里的女配了。”她忍着没有加上“恶毒”两个字。
“暖暖,那是因为你还太年轻,太善良,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的那些事情,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或者说,我原本就是这样。”
苍小豆沉默了一会儿,冷笑开口,“本来面目?不是精神不正常却爱着女儿的精神病人,而是心机深沉装疯卖傻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实际上只是利用我的女人!”
啪!
苍小豆别过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从没打过她的妈妈,竟然打了她!
“暖暖,你怎么样?”显得更慌乱的反倒是莫曼丽,可是却被苍小豆挡住了手。
“不要你管。”
气氛登时变得尴尬起来,空气中满是浓浓的歉意和恼意。
许久之后,莫曼丽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利用了你,但是我做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当年我答应林峰的婚事,是为了带你离开牧王峰,不让你成为他们的傀儡;我将你骗到风禹尊跟前,是想借他的势力保护你,否则你认为,骆齐林和寇静会放过你?我利用你报仇,那能叫利用吗?难道你就不恨骆齐林,不恨寇静?报仇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一时间,苍小豆竟然觉得无法反驳。
也许莫曼丽做的不对,但是正如她所说,一切都是为了她。
僵硬的态度和缓下来,她走到面前人旁边,伸手去挽她的胳膊,“妈,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的苦,可是你看,现在骆齐林和寇静都得到了应得的报应,我们也可以放下仇恨了吧。”
“我和风禹尊已经结婚,他很有钱啊,我写书也能挣钱,我们不需要骆家的遗产,所以这份遗嘱,我们毁掉它吧。然后你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好不好?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我每天都特别的担心。”
苍小豆喃喃自语,莫曼丽的脸色却渐渐的变了。
耳边传来声重重的叹息,“傻孩子,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你和风禹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你非要拥有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比他强,然后用强硬的手段带他离开这里,我们现在有了遗嘱,只要得到那些钱,我们就能做到这些。”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风禹尊在一起,这是什么逻辑?”
莫曼丽眼神幽怨,“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你说想问我一些事情,代表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呢。”
猛地后退了脚步,苍小豆觉得心脏都像被紧紧的揪了一下。
“林峰说的,是,是真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回答,是。”
砰的声,颤抖的手指碰落桌子上的茶杯。
作为写手,写书的时候有时候会写到这样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忍”,现在换到苍小豆身上,她觉得应该改成“真相很残忍。”
她无数次的幻想,希望林峰说的那些话都是假话,幻想当找到莫曼丽的那一天,她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却没想到,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你真的,杀了风禹尊的父母?”
“不是我亲自动手,但是确实跟我脱不了关系,当年,是我提供了他们的行程路线……。”
“不要再说了,妈,求你不要再说下去,我不想听!”
苍小豆慌乱起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捂着耳朵就要夺门而出,眼泪却在离开之前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真相如此,她要如何面对风禹尊?她的爱人?
“暖暖,你不能走,你以为如果他知道真相,还会继续爱你吗?你还有回到他的身边?他会杀了你的!”
苍小豆霍然回头,“那你要我回哪?那是我的家啊!”
两行清泪落下,这一次甚至连擦得心思都没有。
“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就不会爱上他,也不会嫁给他,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才突然冒出来告诉我这一切!”
“我原本想告诉你,只是没想到你们结婚的速度那么快。”
苍小豆抱着膝盖蹲下来,呜咽声渐渐充满房间。
也许,她需要知道全部。
莫曼丽攥了攥手心,在她身边坐下,开始讲述从前的事情。
“也许你不想相信,但是,我从前确实是牧王峰的人,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牧王峰首领收留了我,还有其他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但是他并不是给我们家庭,而是让我们在监狱一样的地方拼搏训练,最后成为牧王峰组织迅速崛起的武器。
我们靠着美色和才情在上流社会行走,不断的捕获猎物,为组织提供数不尽的财富。
我们就像是吸血的水蛭虫,只要被我们叮上,就要又流进血液的准备。
可是风禹尊的父亲……却偏偏不买账。
我临时接到任务,让我想办法接近他,最好的结果是将他拿下,让他臣服与我,心甘情愿的成为牧王峰的贡品,最坏的结果,就是杀掉他们。
于是我想办法调查他们,却突然发现,风禹尊的母亲曾经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
苍小豆冷笑一声,“唯一的朋友?这话听起来太可笑了。”
莫曼丽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诉说下去,憋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想说出真相。
“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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