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有些胸闷。手也紧抓被子不放。额上的冷汗流下。陷入无限的梦境。
一轮冷月在阴云中若隐若现,月光洒在城堡石壁,却已经被烟熏的发黑。火势灭却,灰烬中仍残存星火。风吹过,斑斑点点一瞬即逝。地面裂开,无数藤蔓挣扎而出,牢笼般包围了古堡。
她望着毫无生气的古堡,赤脚在废墟中走着,漫无目的,却又被什么牵引般。
前方的光来自哪里?这条路又通向何方。
忽觉脚下一凉,抬起时的黏腻感令她不由停下。四周不断漫过腥红,她惊醒的回神,已然立于血泊中央。她不停退后,企图逃离,却脚下一磕被什么绊倒。
跌撞的站起来,浑身浴血。
“!!!”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孙南宓第一时间查看自己身上。
还是那套睡衣,干干净净。
月光下自己的房间轮廓逐渐清晰,她又扫视了四周,半天才缓过神。
本想躺下继续睡,可只要一闭上眼睛,无穷无尽的惴惴不安便四面八方的袭来。
睡不着。
忽然觉得脚踝处受伤的地方有些痒,孙南宓仿佛感觉到皮肉蠕动,盯着纱布良久。仿佛猜到了什么,缓缓伸出手一圈一圈的拆开。
纤细的脚踝露了出来,伤口又愈合了,连道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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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辰末迷迷糊糊的从卧室出来,随便套上的衣服还没彻底整理好。孙南宓走后他约了夏天来家里打游戏来着,可刚刚睡下便有人按门铃。
“谁...”
他边说边眯着眼睛看着可视闭路电视,看清对方,惊愕的挣了睁眼睛。然后飞速的捋了捋头发、穿好衣服、提好裤子、喷了香水,又跑到客厅嚼了颗口香糖回来。前后不过十秒。
他深呼一口气打开门,发觉她脸色极其苍白:“你怎么了?”
孙南宓看见辰末似乎安心了不少,被他迎进去,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是......做了噩梦有点害怕。”
她原本不想来打扰他的,可是她坐在家里,总有一种坐在幽暗之中的感觉,仿佛那后怕随时都能将她吞噬。而且离她最近的也就是辰末,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
辰末端了杯热水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梦,能让她这样失魂落魄。
她攥着的双手放在腿上,脑海里满是刚才浴血的一幕,眼神不由随之不安的震动。
“你怎么了?”
“我总会梦见一些可怕的事。”她淡淡说着,“那些梦又好像是真的......”
辰末见她被吓得不轻,安慰道:“没事儿的。有时候我也会那样,实际上就是梦而已,别当真。”
孙南宓抬眼扫了他一下,又低下头兀自想着什么。
辰末见她大晚上就穿了件白色荷叶边吊带睡裙过来,虽然不暴露,但难免担心她会冷。起身回房间拿了件新买的白色T恤递给她。“穿上吧,晚上气温比较低,别感冒了。”
她怔了一下,想了想说声谢谢,将衣服直接套在睡裙外了。棉质的感觉非常柔软舒适,也令她放松了不少。
辰末见自己的衣服她穿着虽然宽大,但是莫名有些合适,心里也说不上为什么喜滋滋的。
“聊聊天分散下精力吧,很快就会忘记梦里发生了什么的。”
“......”孙南宓犹豫下,喝了口热水点头。
辰末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都是她引导自己,今天她受了惊吓,他怎么都应该展现出可靠的一面才是。只是......该从哪里聊起呢?
“我想起第一次见你了。”
“恩?”
先从初印象聊起吧。辰末回想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慢慢说着:“其实你现在的感觉跟给我的初印象差挺大的。第一次在片场见你,你穿了一身黑色。而且你本身就不矮,再加上穿了高跟鞋后给人一种很难亲近的感觉。”
“......”
孙南宓琢磨着他的话,目光放空。她自从醒了,除了参加两次晚宴的时候穿过高跟鞋,自己平时再就没有穿过。那辰末所说的初印象...是在她中暑之前?
“那时候...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啊,而且还很正常的感觉。那时候你总是非常严肃的盯着我看,刚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知道你是我的心理医生的时候,才恍然你那是在观察我。”辰末想着歪头。“不过后来跟你相处,觉得跟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样呢。本以为你是那种比较高冷的人,但实际上还好,很亲和。所以第一印象这种也不准的是吧?”
她见辰末认真回想着,也不愿打扰他。
“哦,对了!”他说着想起什么。“我记得当时你喝了很多的水,而且片场不算特别的热。主要是你脸色看起来挺好的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中暑晕过去了。”
她静静听着没再说话,想起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身上发生的奇怪事,结合着那些可怕又真实的梦,忽然觉得哪里说不通。之前一直以为是失忆,可哪有中暑导致失忆的?而且失忆的话,接触到以前的人或事都多少有些感觉吧,可她死活都记不起一点跟以前生活有关的事。倒是那些梦,更像是为了唤醒什么而存在着。
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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