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匆匆忙忙来了,却也匆匆忙忙地离开。
“你啊!”徐医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未了又道:“我先开三天的药,过两天让人送过来,你让人好好照顾她。”
“我知道了。”
然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姜恬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双手放在肚子的位置。
昨天哭得太多,又没睡好,眼睛还是又酸又胀的,但是,想到刚才徐医生说的话,她努力地闭上眼,让自己休息。
也不知躺了多久,后来她还是睡了过去。
—
醒来时也不知几点了,开眼,就看到龙震恒坐在沙发上看着笔电。
昨晚他照顾了她一个晚上,今天又在家呆一天,该耽误了很多工作吧?
她没叫他,自己掀开被子坐起来。
女孩起床细微的声音龙震恒还是听到了,他抬眼,看到正要下床,急忙将笔电放下来。
“小恬,坐着别动。”
他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
“三叔,我……我上厕所。”
她小声道。
这事,总得自己来吧?
闻言,龙震恒嘴角一弯,“我抱你进去。”
“不用了。”
上个厕所而已,她哪有这么娇贵啊?
可是,当她双脚着地要站直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虚弱,从头到脚都是虚的,整个人没有半点的气力。
所以,最后当然还是得让人抱进去的。
还好他没有说要里面看着她,要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不知尴尬到何种地步。
不过,解决完个人问题后,她扶着墙才能走出来。
“怎么自己出来了?不会叫我一下吗?”
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进来的龙震恒看到她扶着墙壁出来,急忙将药碗放好过来抱她回床上。
“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虚弱的一天。”姜恬低声说着。
“这几天你都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这次的意外,身体虚了很正常,所以才要好好休养。来,这药我一直给你温着,趁热喝。”
男人嘴角温柔地勾着,修长的手指装药碗取了过来,递到她的唇边——
“来。”
中药味本就难闻,第一次喝的人会很不习惯。
姜恬自小生病并不多,喝药的次数也少,中药还真是第一次喝,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忍着那怪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下去。
龙震恒又递了一杯温水过来,“涑一下口。”
“三叔,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谢!”他伸手,温柔有力的手指勾住她散乱在脸颊一侧的头,挽过耳后,露出一张干净却仍然苍白的小脸。
“有没有耽误你的工作。”
她问。
“小恬,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嗯。”她乖乖地点头。
“还要不要再睡一下?”
她摇头。
“那就躺着。”
在他的坚持之下,她只能乖乖地躺床上。
—
晚餐也是在床上吃的,她想要自己动手,他偏要喂她,她也拗不过他。
晚饭后,他又倒了热水过来要给她擦脸,擦手,擦脚。
温热的毛巾抚上她因为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而红肿的脚跟时,男人浓密的眉毛微蹙,心里长叹一口气。
那天,他有问她,穿着会不会不舒服,她笑着说没事。
寿宴结束之后,他与老爷子还有几个妹夫在书房又说了一会话后才回房,她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那天他也喝了不少久,睡得有些沉,但也注意到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醒来时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是说脚有点酸,没事。
但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是他的责任啊。
将她带回家,结果不但没有顾好她,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这个女孩——
“三叔,你怎么了?”
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脚上停留了很酒,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姜恬好奇地开口道。
他一边握着她的脚踝,抬头,与女孩的眼神对上,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龙震恒在官场十几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自认为对人对事一向都看得很准。
之前,他以为对于姜恬这个女孩还算是了解的,她乖巧,懂事又听话,对他既有着感恩,又有着仰慕与喜爱。
可是,事实上,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依然竖立着一面坚固的围墙,他没有办法发掘进去,看不透女孩的某些心思。
“三叔?”
姜恬见他不说话,又开口唤他。
龙震恒这才叹息出声,“你信任我吗?”
姜恬有些不明所以。
“小恬,我之前不止一次说过,你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以后也是一样,好吗?跟我在一起,你要信任我。”
已经发生的事情已成事实改为不了,但他希望相同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姜恬从他的表情及眼神中大概猜得到他的意思,她点了点头。
“好了。这才是听话的好姑娘。”他起身,欲将放在地上的脸盆端起来,哪知道刚一转身,床上的女孩忽然从后面扑过来,两只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那样地紧,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三叔……”
姜恬喉咙里似是堵着什么东西,像只受伤的小兽,紧紧而又眷恋地绞着自己的十个手指头。
龙震恒想要掰开她的手,她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小恬,怎么了?”
脸蛋紧紧贴着他后背的女孩却只是摇头。
她只是想这么抱着他而已。
“不要再哭了,知道吗?”
女孩点头。
见她没有再哭,龙震恒就这么站着让她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环着他腰部的手力道终于松了下来。
他转过身子,将她抱进怀里。
一切都是静谧的,很多话无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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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话特别多一样,唉呀。
感谢很多亲们默默对本文的支持,特别是来看我一眼,然后用花砸得我晕头转向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潇洒地转身就走的亲们,例如说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