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眨了眨眼,往自己肩膀上看了一眼“哦哦,你在意这个吗?这个可是鵺哦!”
他提到鵺的时候看起来十分自豪,但是千寻所在意的只有它摸上去软不软。身体变小了之后,好奇心仿佛更重了的千寻,忍不住身体前倾,伸出手,在鵺的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鵺微微动了动,没有理她。千寻伸出了爪子看了看,再度壮着胆子重重的戳上了鵺的额头,然后她就看到了刚才还懒洋洋的,张开嘴,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
将这当做了一种威胁的千寻毫不犹豫的跃到了付丧神的膝盖上。因为用力过猛,她差点就撞到了付丧神的身上,因此,在面前闪过一道黑影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张开嘴,咬了上去。
但是,那其实是鵺垂下来的尾巴。
她自觉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受了惊的鵺却突然飞了起来。
千寻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差点从付丧神的腿上掉下来,幸亏付丧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托住了。
虽然被托住的地方是她的屁股……
心情复杂的千寻抬头仰望着飞上天的鵺,然后十分没有良心的爬上了付丧神的肩膀,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鵺的位置。
付丧神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他抬起手,拎着千寻的脖颈,将她放到了地上。
脚下是有些湿润的草坪,千寻有些不满的跺了跺脚,然后顺着付丧神的裤脚,再度爬上了他的膝盖。
“原来是这么粘人的猫啊。”狮子王用手支着下巴,看着已经在自己膝盖上找好位置卧了下来的千寻,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江雪左文字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似乎对于对方的到来并不怎么感兴趣。
早已习惯了对方态度的狮子王先是拍了拍重新回到他肩膀上的鵺,又抱起了卧在他膝上的小奶猫说“我要去远征了,需要帮你带什么回来吗?”
江雪沉默的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您再费心了。”
这是千寻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他没有刻意的停顿,但是言语却带着一种独有的,抑扬顿挫的节奏感。
他的话语如同他的声音一样疏离,然而从来不知沮丧为何物的狮子王,他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退却“我明白了,哦,还有……”
他眨了眨眼“这棵柿子树上摘下来的柿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原来是柿子树么?
千寻从狮子王的身侧探出了头,因为看不清,她攀上了狮子王的手臂,努力伸长了身体。害怕她摔倒的狮子王连忙用手扶住她,但在触到幼猫毛茸茸的毛发之时,还是忍不住摸了一把。
江雪左文字淡淡的看了一眼千寻和狮子王,轻声说“已经摘下来的东西,就请随意处理吧。”
“哦!真的吗?”狮子王看起来很高兴“那我就拜托烛台切作成柿子饼了。”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放轻了“毕竟那个,小夜也很爱吃吧。”
江雪左文字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么,就麻烦您了。”
“小千。 ”烛台切轻轻叫了她一声。
千寻没有动,烛台切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盛满热水的盆子放在了一旁,从里面捞出了一块毛巾拧干“把爪子伸出来,我帮你把印泥擦掉。”
千寻的身体微微抖了抖,然后她十分犹豫的,用极慢的速度将染着红色的爪子伸给了烛台切,并且维持着这个姿势,将脸朝向了另一边,说什么也不去看身旁的付丧神。
烛台切苦笑了一声,而后任劳任怨的帮千寻擦了擦爪子。然而,在烛台切松开手之后,重新收回自己爪子的千寻再度用之前的姿势将脸埋了起来。
狭小的房间外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活泼开朗的浦岛虎彻在经过了房间的一瞬又向后退了回来。“烛台切?这是怎么了?”
他走了过来,蹲在烛台切的身边,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白猫,好奇的问道“难道是睡着了吗?”
烛台切摇了摇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说什么也不抬头。”
浦岛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千寻的头,然后就发现对方将脸埋的更深了。
“呜哇——为什么更沮丧了?!”
手忙脚乱的付丧神连忙把肩膀上的乌龟抱了下来,放到了千寻的附近。
“看,是乌龟哦!”
听到动静的千寻回过了头,露出了一只蓝色的眼睛。但是很快,在看到付丧神的那一瞬间,她就慌慌张张的重新将头埋了起来。
“难道是……”烛台切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因为打屁股的时候被我们看到了,所以才不敢抬头的吗?”
为什么要把打屁股三个字说出来啊!
被说中心事的千寻猛的抬起了头,大概是千寻一脸惊讶的表情太有趣了,烛台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