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秦蓁紧握成拳的手抵住了傅恒初的胸膛,说:“傅恒初,我还没有准备好。”
傅恒初双臂撑在她的耳畔,脸色因为她对自己的称呼有着明显的不悦,出声第二次纠正,“恒初。”
秦蓁怔了怔,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将他的名字生硬得叫出来,“……恒初,能不能给我点适应的时间?”
“我已经给过你适应的时间了。”傅恒初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继续道:“蓁蓁,我从没有睡书房的习惯。”
所以说……他那时候主动睡书房,其实是在给她适应的时间?
这一瞬,秦蓁才发觉自己大错特错,她一直以为自己把傅恒初当做庇护港,他也不过是拿她当搪塞傅老的借口。可若是,傅恒初从头到尾都没这样想过呢?
寻思往事,只觉细思恐极。
带她去陆家的酒会,让她背熟他的个人习惯,他的喜好,要求自己帮他换衣服,甚至洗澡……
乃至这些日子,她已经把这些事情做得熟稔无比。
秦蓁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来到傅家后,一直在做太太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她一直不曾察觉而已。
想至此,她不免嘴角发苦,“原来,你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傅恒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 “我需要一个太太。”
需要一个……太太。
秦蓁总以为是自己设计了傅恒初,有时想起,心底难免有几分愧疚之意,却没想到她是螳螂,傅恒初却不是蝉,而是黄雀。
这世上最高明的陷阱大概就是,明明你已经掉入别人的囚笼,你却还以为自己是个猎人。
想至此,秦蓁抵只傅恒初胸口的手缓缓放下。
话已至此,说再多只是自讨无趣。
傅恒初反手握住她的手,吻缓缓落下。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畔、脖颈,每过一处,那一处的肌肤就好像燃烧起来一样。
秦蓁闭着眼,眼睫毛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轻轻颤抖着。
倏地,傅恒初突然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的手往她的虎口一按,秦蓁手掌一麻,拳头张开的同时,两颗潋滟的琉璃珠从她手里滑落,然后落入傅恒初的手中。
她倏地睁开眼睛。
红绳串成的琉璃珠绕在男人修长的指尖,其间那两抹类似字母C、Z的黑灰色在灯光下流动得过分美丽。
傅恒初看着手里的珠子,目光里顿时有些晦暗,话语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不是说……不信佛?”
他看向她,她却咬着唇,别开了目光。
傅恒初眸底一沉,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蓁蓁,不信佛你信谁?”
她不答。
串着红绳的琉璃珠倏然一断,两颗琉璃珠从傅恒初指尖滚落,掉落在地,几声“叮叮咚咚”脆响后,滚到了桌子底下,与阴影融成同一片漆黑。
秦蓁的心,亦随着这几声“叮叮咚咚”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几乎记不清了。
只记得一片混乱里,二人渐渐散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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