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都是单独设计的,而且显然是经过傅恒初挑选甚至返工过的,不是几日的工程。
“苏园的平面图是这几天我让重新画的,至于其它的,从公布婚讯后就开始准备了。”
秦蓁一怔,傅氏公布婚讯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过婚礼的事情,傅恒初竟然私底下准备了这么多,而且一点都没有让她察觉。
又或许,她当时根本没有正视过自己和傅恒初的婚姻。
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秦蓁在傅恒初怀里蹭了蹭,“傅恒初,如果当初你没有找到我的话,你会和我离婚吗?”
傅恒初垂眸看向她,眸色深深:“你想听实话?”
“嗯。”
“会。”
秦蓁闻言心里有些失落,但是想想也无可厚非,以傅恒初的地位,即使身体有些残缺,江城趋之若附的女人大大有之,他又何苦于执着一个声名狼藉又欺骗了他的自己?
“但我更相信我能找到你。”傅恒初看着她缓缓道,语气淡淡,但眼底有一抹不可忽视的从容与笃定。
秦蓁心底某根神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多余,她笑了笑,迎上他的目光,“我也信。”
夜灯下,眉目淡淡的女人笑容温浅,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倔,让傅恒初不由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与死亡濒临一线的八岁小女孩,被至亲所遗弃,却还是不服输地咬牙与死神争分夺秒,那一夜他从病历卡上瞥见秦蓁的名字,记住。
也仅仅是记住而已,如果不是数月前酒店的那场意外,这个名字还会继续在他记忆里尘封。
秦蓁不会知道,当初看到她不顾一切的模样,傅恒初心底的意外多于怒,无论时过变迁,秦蓁那倔傲的模样倒是与当初如出一辙。她拿照片威胁他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恩将仇报”
给她婚姻,是想顺手拉当时走投无路一把还是处于某些私心,傅恒初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即使此刻看着秦蓁巧笑颜兮的面容,他心中亦然没有答案。
傅恒初俯首啄了啄秦蓁的唇,“假设性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意义。去洗洗,陪我再睡会。”
或许是知道秦蓁此刻并无睡意,所以用的是“陪”。
秦蓁发觉到傅恒初的措辞细节,又怎会忍心拒绝他的邀请?
秦蓁重新钻进被窝的时候,被傅恒初直接捞进怀里,傅恒初下巴抵着秦蓁的发顶,馥郁的香气钻进鼻尖,格外勾人。
温香软玉在怀,傅恒初的鼻息不自觉地有些乱,他下巴在秦蓁的脑门磨蹭了两下,哑声说:“蓁蓁,我后悔了。”
“嗯?”
“我突然发现我没那么困。”傅恒初翻了个身,将她密实地压在身下,眉目灼灼地说:“太太秀色可餐,我把持不住自己。”
“……”
傅恒初温热的吻落下,窗外磅礴的雨声,也挡不住卧室的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