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来人,将她带回宫去,别叫她再出现在朕面前!”
秦三何等机灵,见状一个眼神,身后的内侍忙把兰贵人拖了下去,见她还要嚎叫,便用腰间的布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冷绪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江怜南面前,朝他弯下了腰,把手穿过他的膝盖,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见他一脸慌张,忍不住斥道:“别动,你个没脑子的!”
江怜南立刻噤声,却也忍不住地撅起嘴,哀怨地看着冷绪俊俏好看的下巴,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他。
冷绪将他抱着走回长信宫,路上秦三试探着问道:
“陛下,这样您手酸,不如让奴婢叫个轿撵来吧?”
冷绪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竟勾了起来:“无妨,他不是朕的‘枕边人’吗?如此对待也应当。”
秦三也跟着笑了笑,退到后边去了。
皇帝这是要做给整个皇宫的人看呢,好叫那些对江怜南蠢蠢欲动的女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到了绿绮轩,冷绪将江怜南放在贵妃榻上,又叫碧扇去取了冰块和上好的膏药。
江怜南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有些奇怪的冷绪,待室中再无其他人,忍不住问冷绪说:“陛下,什么叫‘枕边人’?”
坐在他边上的冷绪闻言愣了愣,随即面无表情地说:“就是住在隔壁的人。”
“哦,我住在陛下隔壁,就是陛下的‘枕边人’了?”江怜南举一反三。
冷绪不答,却忍不住笑着用手弹了弹他的额角。
又问他:“你为何骂白氏是狗?她说你什么了吗?”
江怜南听到这个就有些来气,气鼓鼓地说:“她骂我是奴婢,还说我是你的‘娈童’,我虽然不知道‘娈童’是什么意思,可跟奴婢放在一起,想必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我很生气,就骂她是狗!”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问冷绪:“陛下,到底什么是‘娈童’啊?”
冷绪听了,垂了垂眸子,随即道:“不是什么好话,你没必要知晓。”
江怜南只好掩下好奇心,说:“哦。”
冷绪伸手将他的乌发拨到后面,又问他:“你好好地,跑去方华池做什么?害朕在玉清宫等了你许久。”
江怜南听他这样说,就有些委屈了,道:“今日是寒食,我爹爹说寒食要插柳的,否则会长不大……他会做柳冠,我也会,我想陛下你肯定从小到大都没有戴过柳冠,所以想折几根柳枝来做柳冠,好在未时三刻的送给陛下。”
冷绪闻言,忍不住拿丹凤眼去瞧江怜南,见他一脸天真童稚,还用真诚的眼神直直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柔,仿佛为春风所拂,暖了一岸江南。
他说:“你这个没脑子的。”
江怜南忍不住就气恼起来,发脾气道:“为什么总说我没脑子!我爹爹说我可聪明了!”
冷绪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正好此时碧佩碧扇等拿着冰块和药膏进来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碧佩一边给他冰敷,一边当着皇帝的面埋怨他:“公子你怎么这样老实,碧扇会武功,那兰贵人再嚣张,总归不会让公子吃了亏,可公子却不让她动手,白挨了兰贵人的打,别人瞧了,还以为咱们软弱好欺呢!”
冷绪听了,也看向他。
江怜南任由碧扇碧佩给自己冰敷,一边说:“我以为陛下不会偏心我的……那时候碧扇不就算是以下犯上么?我受罚倒也算了,可连累碧扇就不好了。”
碧扇听了,忍不住便动了容,强笑说:“公子这样说,可叫奴婢怎么自处?公子千金之躯,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挨罚又算得了什么呢?”
冷绪亦斜斜地睨着他:“朕若不来,你便打算叫人打死在那里?”
江怜南吐了吐舌头:“大约也不会这么惨吧?”
他看了看冷绪,觉得虽然被打了,但是自己心中却很轻松——冷绪见自己被打了,好像很生气呢!
他应该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吧?
冷绪见他不说话,眼中依恋地看着自己,却是一股异样的感觉滑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