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长相俊猛的男子,忍不住道:“他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呢,还是逸郡王看上去比较亲和。”又问,“陛下,你与他关系如何?他待你好不好?”
冷绪睨了他一眼:“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你说嘛!”江怜南用可怜又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嗓音软软的,像一只撒娇的猫儿。
冷绪冷哼了一声,道:“他大朕六岁,又不与朕一起长大,关系能亲近到哪里去?他母妃出身又不高,不讨好朕,也不要官做,只做个闲散的郡王,朕也就由着他去。”
“这样啊。”江怜南想了想,又说,“那陛下有弟弟吗?”
冷绪闻言,不由得拿幽黑深邃的眸子看他,见他一脸期待地睁着大眼睛看自己,这才移开了视线,静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有,不过他已经夭折了。”
江怜南的黑眸不由得黯了下去,说:“真可怜。”
想了想,又拿大眼睛看冷绪,说:“我记得我爹爹跟我讲过寒食节的由来,说战国时,晋献公的妃子骊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奚齐继位,就设毒计谋害太子申生,申生被逼自杀。申生的弟弟重耳,为了躲避祸害,流亡出走,是介子推在路上救了他……可见为了皇帝的位子,妃子皇子彼此之间勾心斗角极常见。陛下兄弟少,免去这样的倾轧争夺,大约也是一件幸事吧?”
冷绪闻言,略一怔忡,随即看向他,打量他脸上的神情,见他神情无异,这才道:“你不知道‘枕边人’的意思,这种事倒是清楚得很嘛?”
江怜南嘿嘿笑了笑:“所以我也是很聪明的,只要是我爹爹讲的,我都记得住。”又说:“陛下说的,我也记得住,我是陛下的枕边人。”
冷绪被他的天真无邪逗得忍不住笑出来。
这傻小子日后若知道“枕边人”的意思,想起今日自己说的话,不知道会臊成什么样。
想想还挺期待的。
两人相对静了一会儿,冷绪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朕也很羡慕先皇,他有几个十分贤德忠心的兄弟。”
昭宗一代兄友弟恭,从未发生过兄弟阋墙的事,祈襄王爷冷濯、祈安王爷冷流琛都对昭宗忠心耿耿,对侄儿冷绪也推心置腹,这大约是大越历史甚至于历朝各代都甚少见的。
江怜南闻言,看向了冷绪,安慰似的对他道:“陛下有我呀,我对陛下也忠心耿耿的。”
冷绪看他一眼,随即哼笑一声道:“有你有什么用?你能为朕做什么?”
江怜南立刻说:“我能伺候陛下读书写字啊!不然,端茶倒水,穿衣脱鞋,盛饭布菜,也是可以的……我的用处大着哩,陛下怎么能说我无用呢?”
冷绪哂笑一声,道:“你别给朕闯祸惹麻烦朕就够高兴的了!”
说着,轻轻拍拍他的肚子:“好了,起来吧。”
江怜南便翻身坐起来,谁知道这时龙撵恰好遇上了颠簸,猛地一震,他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到了冷绪的怀里,一把将冷绪压倒在了马车壁上。
“哎哟!”他吃痛地抬起头来,可很快就愣住了——
他与冷绪靠得极近,近到冷绪的气息吐纳都感受得到!
冷绪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他薄唇微抿,幽黑深邃的眸子仿佛黑曜石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害得他不仅失神,还双颊发热,完全动弹不了了。
冷绪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精致的小脸呆呆的,一双漂亮的黑眸乖巧地望着自己,双颊绯红,小小的红唇微抿,表情格外诱人。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缓缓交织在了一起。